,他慵懒地支起下巴,将眼中的复杂尽数收敛,忍不住轻笑着感叹起来,“铃楼之主果然气度不凡。”
他想,原来一见倾心是一辈子的事,怎么看怎么喜欢,无论如何都想亲他爱他,抵得住时间磋磨、山海相隔。
“铃主先生?是不是网卡,那边儿画面不动了。”
直到姜作衡看不下去,出言提醒,咳嗽了好几声,阿迟这才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举起杯子抿了口茶,故作镇定道,“嗯,现在好了吗?”
一旁的祝余不明所以,刚想上前检查一下设备,就被先生抬手示意不必。
“没问题了,我们继续。” 姜作衡挑了挑眉,回答道。
见阿迟轻飘飘的视线瞥向自己,蕴藏的质问像刀子下雨似的,他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想必您也清楚,黑市渠道对我们的重要性。”
姜晟双手交叉,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野心,言辞却听上去很诚恳,“如果试剂材料的供应断掉,我们时教授的团队会很难有进展……”
听着接下来他秘书的话,阿迟不动声色勾起唇角,几不能察。
他禁黑市的本意,并不是要断了姜家的试剂材料,而是恰恰相反,要逼他们把材料往铃楼手里送。
由于试剂材料的特殊性,正规的运输途径一律不通,姜家想走货只能通过椴齐港的黑市。
而阿迟正是在几次三番的商谈中,丝毫不改禁黑市的决策,不断压榨姜家的空间,一来二去的拉扯之下,如今姜晟已经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