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没什么能值得他跪下。

阿迟垂下眼,面无表情地站着,眉宇间既没有恭顺也没有奉承。

既然陆森屿不说话他也没有闲心去猜,就当陪他聊天了,“令尊与古家来往密切,从今往后,长官不必忧心位置坐得稳不稳了。”

陆森屿察觉到了他的拒绝,自然清楚他心中所想,眼里泛起一丝嘲弄,暂时没为难他。

“果然椴齐港铃楼跟古家关系匪浅。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跟那位少主搭上线的,”陆森屿举着茶杯,悠闲地吹了吹热气,视线缓缓转移到阿迟身上,愈发揶揄,“不会也像和我这样,做他的狗吧。”

他说不上在乎一个男妓多脏,却也受不了玩狗还要跟别人共享。

男人的嗓音是带着鼻音的低磁,听上去温文尔雅,很有欺骗性。

话音有些微妙,却没激起阿迟半分波澜。

他见多了这样的眼神,也习惯了各取所需的交易,或许两年间早就麻木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屈辱的。

“长官多虑了。”

他眼神毫无感情,仿佛一把被收在刀鞘里的利刃,规规矩矩地站在男人面前,“我铃楼只是一把刀,做谁的伥鬼,全凭利益。”

陆森屿一听更感兴趣了,不禁眯了眯眼。

这位铃楼之主与他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同,sub、男妓、奴隶、狗,用任何一个角色来形容他都是不恰当的。

他喜欢阿迟这副冷漠而恭敬的样子,理性地计算得失后,毫不挣扎上交自己的身体,隐忍的眉梢都带着美感他仿佛知道自己是一朵正在凋零的花,清醒地堕落进泥土,顺从地被碾烂,浑身写满衰败。

陆森屿眸色一沉,换了个坐姿。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漂亮的Alpha很让他着迷,信息素明明是烟草味,却对他有股奇妙的吸引力,说不出来,仿佛藏着让人上瘾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