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围不少目光。看清了阿迟的脸,三四个相熟的面露惊讶,纷纷笑着低声议论。
脑袋嗡嗡作响。阿迟顶着斑驳的指痕重新跪好,背后蜷起的手指抖得不行,居然抿着嘴直视时奕,水润的眼中有些不可磨灭的倔强。
"长本事了。"
"啪"
红痕印在白皙软嫩的脸颊上无比扎眼。耳畔轰鸣不断,喘息变重,嘴角生疼。他再次跪正,咽了口唾沫显然还是怕的,低落中带上些哀求,"您……不能收他。"
烟草气息顿住一瞬,随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俯视着阿迟像在看什么不可理喻的东西。
脸颊被强硬捏起,时奕显然耐心耗尽,冷冽的气压让周围跪的奴隶吓得直低头,阴沉得像寒潭坚冰,"我收不收奴,轮得到你来管?"
优雅缓慢的声线极其危险,阿迟明明很害怕,却咬着嘴唇紧攥双手,声音哆嗦目光却格外倔强,眼底擎着水光不肯落下。
"主人,阿迟能伺候好您。"
深深吸口气,咬着下唇闭着眼一偏头,还是仰起头直视时奕,直勾勾的根本不顾规矩,那抹眼底的泪有些执拗,"我比他强千百倍。"
"啪"
毫不留手的耳光将他打得歪倒在地,斑驳指痕再次叠上脸颊。明明不该自称我,明明知道会被打。阿迟喘着粗气深深低垂着头,散乱的头发遮挡了眼睛,双手已经快把地毯抓漏了。
泪水"啪嗒"滴下来,顺着脸颊,没入地毯。单薄的肩膀有些抖,嘴唇已经咬出血了。
委屈吗,胸腔闷得要窒息,活活憋死过去。
跪着的人抖如筛糠,僵硬的声音颤抖着染上哭腔,细若蚊声,轻得几不可查。
"阿迟哪里不如他。"
好,好。
您是主人,阿迟只是个取悦您的性奴。
他气得脖子都红了,胸膛不断起伏大口喘着气,散乱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表情,只看得见泪痕。颤抖的指节交错,他取下那枚银白素圈,高高抬手,狠狠摔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