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一副上位者的薄情样子。
“是。这几天的拍卖会能掩饰,但如果您晚点走,就怕夜长梦多。”
小林有些不解,明明事务已经安排妥当,为何迟迟不启程,还要大费周章打点姜二少。
轻敲的手指突然停下了。
他垂眸看了看裹在手上的绷带,像在看什么珍贵的伤痕,戾气逐渐消散,声音轻到令人不可思议,“我还想…再陪他几天。”
听错了似的,小林一下子怔住,有些恍惚,都说不出来话。
他似乎从未听过首席大人如此温柔的语气,尤其是面对一个以色侍人的奴隶,仿佛坚冰融化成澄澈的水,满心留恋与寄托。
先生动情了。他一眼便能看得出。
还是那样高不可攀,还是那样坚忍孤傲,却好像一下子鲜活起来,知道低下头弯下腰,拥抱仰望的人了。
作为八年纠葛的见证者,他能替阿迟言苦,能替先生言悔,可谁道物是人非,他们该是怎样的阴差阳错。
小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思绪正飘散着,突然被敲门声打断。
“林先生也在。”
他眼看阿迟进来了,颔首朝自己笑了笑,那笑容也不似从前的纯粹了,漂亮却空洞。
风衣下的人好像一具被偏执操纵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