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轻轻闭上眼,脑子里是自己没日没夜的哭求,是那段一看见太阳落山就会恐惧的日子。

高潮过一次,单薄的身子显然软得不像话,已经完全能接纳男人不收敛的使用了。

粉嫩的性器还沾着白浊,再度勃起,随操干微微晃动,昭示着堕落而无法自拔的淫欲。

可男人堪称宠溺的爱抚下,阿迟越来越僵硬。

“对不起…”

“嗯?”时奕没听清他的呢喃,拭去他的泪水,以为他受不了快感在低吟。

第二次结合免去了许多疼痛,阿迟到得很快,可他不敢高潮,显然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极度不安。

他垂着眼睛,长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脑袋被顶得一颤一颤,泛白的指尖紧抓床单。

无度的索取让后穴发麻,Alpha完美契合的侵占带来无可比拟的快感,可记忆太痛了,足以掩盖一切欢愉。

时先生刚刚没说出口的那些话他都清清楚楚记着,更记得令人撕心裂肺的惩罚。

“对不起…先生。我不敢扔了。”

不经意间,当经年累月的心理阴影被提及,他远没有自己想象得勇敢。

“你在发抖。是我弄疼你了?”

动作一顿,时奕眯起眼睛思索,抓起他的手十指交握,将他的脑袋拥入怀中,不断亲吻着爱抚,可阿迟还是不回应。

令人害怕的不是床上威胁似的浑话,而是重提的旧事,真真切切发生过。

轻轻搭上男人的腰,指尖不经意地紧抓,阿迟缓缓将下巴搭在时奕的颈窝上,像只不敢完全依靠的流浪狗,眼神直直的,轻声问,“先生,我现在还是你的性奴,你会再给我植入电击器么。”

脆弱的眷恋像薄薄的一层糖壳,一下就会被血淋淋的过往碾成齑粉。

“当然不会。”

时奕看似轻松地回答,喉咙却像被玻璃碴堵住,眼神在阿迟看不见的地方直勾勾的,是完全不加掩饰的痛心,“对不起,阿迟。”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在冒火,气息没办法平稳,偏头心疼地蹭着阿迟玩偶似的、毫不抵抗的脑袋,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

阿迟只是太痛了不愿想起,并不是忘记了。

“是所有敏感点都不会,还是只能选一处?”他的声音有点抖,“先生,不听话也不会么。”

“哪里都不会,一辈子不会。”

一辈子。听上去是很遥远的承诺呢。

他轻轻闭上眼,感受不到泪水滑落,“好。”

烟草信息素像最温柔的阳光,轻轻纠缠起湿润的茉莉花,带它忘却悲痛,沦陷进快感的浪潮。

他被时奕专注的目光盯着,是那样的心无旁骛,好像全世界都与他无关,自己便能全部填充进他的灵魂,交融得再也不会忘却。

这样的满足感令他充盈,像个漩涡把他吸进去,明知是危险的陷阱,却诉说着眷恋。

“别这样看着我。”阿迟偏过头去躲闪着目光,明明在哭却又佯装开玩笑,“好像在看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

下一秒,下巴却被钳住摆正,小心翼翼地吻上嘴唇。

“你是我最珍贵的人。”

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床单。

其实,阿迟想过跟主人在一起的未来。

曾经跪在主人脚下,或许是动情了,又或许是被驯化了,他觉得自己跟别的奴隶想得不一样。

他想过每天跪在门口等主人回家,想过如果讨主人喜欢了就能打得轻点,还想过每晚呆在主人脚边的笼子里偷偷看着他,有多么幸福。

他想过数星星看日出,想过种花做饭,想过什么时候能被赏赐一个吻呢……

有关主人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