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习惯地看了一眼,阿迟迟疑地点了点头,进武器库里呆了很久,久到时奕以为他参观上了,最后挑了一把轻便的匕首出来,还拒绝了临时标记。
他摆弄着匕首上面的血槽,眼睛都直了,显而易见很喜欢,一点儿不像个Omega的性格。
知道时奕绝不会那么好心,他挥动着刀刃头也不抬问道,“规则是什么。”
随意地抱臂倚在玻璃墙边,时奕笑了,仿佛觉得阿迟果然了解自己,漆黑的瞳孔却没有笑意,扬起下巴,“赢了,自然是命给你。输了,以后在暮色的地界,乖乖给我跪下当奴。”
纤细的指尖正摸着刀柄,突然一顿。
果然。
像是早有预料,阿迟睫毛轻颤,“可以。”
面对久经沙场的Alpha,他自然不会觉得三脚猫功夫能打赢。
他只缺一个机会,给自己纷乱的情绪找个宣泄罢了,给他们理不清的纠葛来个快刀斩乱麻。
他知道时奕也心知肚明,真想得到一个性奴轻而易举他们之间博弈太久了,只缺一场厮杀。
阿迟抬眼,与那锐利的视线相接。
他现在只想杀了这个混蛋,将八年间的所有屈辱一件件还回去,为被践踏的感情讨个代价。至于后果无所谓,外边的人还虎视眈眈
“帝国和姜家都想要我的命?尤其刚刚那个四少爷?”
“没错。”
时奕回答得很爽快,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一系列反常的逻辑拼接在一起,阿迟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推断。
尽管不想承认,时奕确实一直在保护他。
而他实在不愿再相信一个变态的真心,只能一厢情愿地认为,男人留他一条命,是还对玩弄蹂躏他有兴趣。
他沉默地着看时奕往后颈贴上抑制贴,只拿了根再普通不过的藤条,简单挥动几下,“我不占Omega的便宜。”
信息素的威力拉到同一水平,失去了本能压制,作为战斗兵器的Alpha压迫感依然很极端。
实际上,势均力敌的厮杀、兽性酣畅的占有,才更让人血脉偾张。
随手扔了披风,时奕打量着,黑眸透着认真,像翱翔已久终于开始狩猎的鹰,轻佻地勾嘴角,声音低哑而磁性,“衣服穿好了。”
因为他会把它抽烂,亲手扒下来。
“咻”
锐利的匕首划出破风声,阿迟不断进攻,杀气腾腾仿佛见了血腥的狼,眼神透着咬死猎物的狠劲儿,却被实战经验丰富的Alpha抓住了毫厘间的破绽。
“啪!啪!”
藤条很响,距离又近,不断咬上身躯,力道极大毫不留手,一下便把腰侧衣物抽破,露出白皙的身体,下一秒就肿成了通红的楞子,没过多久衣服就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
阿迟露出吃痛的表情,显然也不是盖的,抓住机会咬着牙,扎向时奕的上臂,却被及时闪躲只划破了衣袖。
藤条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趁机抽向背部,又抽碎了一道,却被变换的格斗技打了个猝不及防。
“咚!!”
强强碰撞破坏力极强,连信息素都在针锋相对。
时间在流逝,战斗场不断留下破坏痕迹。
虽然胶着良久,可阿迟的破绽却越来越少,下手愈发刁钻,也让时奕不禁诧异,被抽到的地方再没有被抽第二次的机会。
Alpha不断闪躲,那放水的姿态让阿迟越来越火大,尤其拿藤条抽人的悠闲,与从前的高高在上别无二致,让他恨得牙痒痒。
薄荷气息的杀意骤然拔高了几个级别。
于是不知怎么,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加入了火药味十足的质问,仿佛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