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咬牙切齿扭转,双腿也借力锁住他的脖子。
两人皆被对方锁倒在地,脸色逐渐涨红,一时僵持不下。
时奕牢牢抓着他握匕首的手腕,不太能用力,怕一下子把他纤细的手腕捏骨折了,只腿上牢牢锁住,靴子也狠狠蹬着他的下巴,冷冽的黑眸看向他毫无波澜,“松手,从前的事我道歉。你的身体撑不了这么久。”
“这副身体还不是拜你所赐!” 声音寒如冰锥,阿迟的火气再度被激起来,眼里满是积攒已久的仇恨,已经发抖的胳膊挣动着,带着破风声将时奕的小腿划出道血痕,下一秒又被狠狠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告诉你,主、人。没有信息素,我们什么都不算。”粗喘着,阿迟刻意咬重了那两个字,歪头蹭掉嘴角血迹,扯出个利落的笑,像朵长满利刺的黑玫瑰。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八年前没处理掉我。”
……
两小时前。
暮枫宫的后台走廊静悄悄的,除了他们空无一人。
长皮靴不紧不慢,粗跟踏出闷闷的响声,披风上的金属链也随步伐微微响动。
还是这条通往主展台的漫漫长路,决定每个奴隶命运的地方,只不过今时今日是逆行。
在暮色这种人间炼狱,阿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能跟在恐怖的首席调教师身后,就这么堂堂正正地行走。
如梦初醒般的感觉,让他连恨意都觉得恍惚。
不美好的记忆数不胜数,甚至比两侧的挂画还要多,此刻赤脚踏在地毯上,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突然,前头的男人顿住脚步,差点让他撞上去。
时奕危险地眯起眼睛,紧接着猝不及防转身,长靴利落地一脚踢到他膝弯,不轻不重,“咚”的一声将他踢跪在地,小腿把瘦弱的Omega顶压在墙上。
“唔!”
双膝一下子磕地,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阿迟皱着脸,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一把按在胯下,整个人被男人掀起的长披风遮住了大半个身子。
“啊,这不是时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也就间隔不到五秒,一个男人从围廊尽头出现,脚步竟轻得快听不见,悠哉游哉像在参观,仿佛一位毫无城府的游客。
倒是看到时奕,脸上的诧异没有半分虚假。
空气安静下来,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就连阿迟也能察觉出不对劲来,不知为何背后冒冷汗,攥紧了拳头,冷静地抬眼看向时奕。
“四少爷?幸会,倒不知您也来了。”时奕说着偏头,勾起个标准而敷衍的痞笑,满脸写满了不想交流的冷漠,直往身下瞥。
冰凉的指尖在阿迟脖子上轻轻划了一道,又竖在他唇间,噤声。
阿迟瞳孔一缩。
“说来惭愧,过了拍卖会名单的提交时间,又对暮色的收藏按捺不住好奇,就跟着我二哥一起来了,首席别见怪。”
高挺而宽阔的阴影将阿迟尽数笼罩,在毛骨悚然的气氛中,仿佛最牢不可破的保护。
听不懂他们之间的交锋,结结实实被按在胯下,明显的口交姿态让阿迟脸红到耳朵尖,隔着裤子脸颊也能感受到那处。
危险的气氛像被枪指着眉心,尽管他已经汗毛颤栗,男人的几下顶胯也顶得他脑袋跟着晃,羞愤几乎烧得脸上冒火。
唇舌被冰凉的手指纠缠,阿迟盯着上方的男人,像个极其乖驯的性奴,嘴里配合地发出动人轻喘,水声淫靡间,双手缓缓攀上时奕的大腿,在披风的视野盲区狠狠一掐。
“看来是我唐突了,我这就”
“老实点!再敢躲把你喉咙捅烂。”时奕挑了挑眉,面上不动声色,居高临下剐了一眼胯下的人,虽说做做样子,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