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没什么表情,点了根烟放左手夹着,双腿交叠,食指点了点杯子像真的在思索这个问题,看着那人,眼眸像过了千万个瞬间,忆起从前满是风尘的身影。

轻描淡写笑了,眼底含着不易察觉的水光,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与远处那人目光相接。

时奕生生愣住了,大脑空白,忘记了呼吸。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他无法形容这一瞬。

阿迟跪伏客人胯下,身躯不断磨蹭着,舌头勾引似的略过红唇,动作火热,眼神却直勾勾盯着他,勾起个无比挑衅的笑容,像把破碎而隐忍的利刃,眼里是无比浓烈的杀意

“啪啦”

手里酒杯轰然捏碎炸开,像他被刺穿的心。

硝烟味的信息素如被火星引燃的炸药桶,顷刻席卷整个展厅,浓烈而冰冷的戾气几欲突破天花板。

“您这是”

“把他拖过来!”

偌大的贵宾室鸦雀无声,连根针都不敢掉在地上。

手指被玻璃划破,鲜红一滴一滴溅在地面,时奕根本无暇理会周遭的目光,像个阴沉的野兽般骇人,压迫感堪称恐怖。

一腔憋闷本就郁而不发无法疏解,阿迟不加掩饰的杀意简直往枪口上撞。时奕面色冷若寒霜,抱臂站在原地,尖锐的气场强悍极了,令人窒息,仿佛一尊大杀器。

“呃…呃!”

在众人的目光下,奴隶一路踉跄被拖拽到脚下,差点被项圈勒死,憋得直咳嗽,却被野蛮地掐住下巴,手劲儿大得要把他的骨头捏碎,疼得阿迟皱起眉头。

火气顺着胸膛疯了似地蔓延,好像能把血管根根撑爆,喉咙冒火。

时奕漆黑的瞳孔发空,带着满腔愤怒复杂极了,就这样俯视他,张了张嘴硬是骂不出口,扬起巴掌想重重打下去,却被他瑟缩的可怜模样硬生生逼停了动作。

还想着杀他?!

红了眼睛,他想扯着阿迟的头发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如此不知死活的性奴连蝼蚁都不算,比畜生轻贱千万倍,他一句话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没有从头至尾的视而不见,他几个月前就会烂死在轮奸的玻璃房里,连主人二字都不配说出口。

他相信了他的臣服,大费周章把他从处死名单里捞出来,不惜共命也要永久标记,赋予他自由,给予他往笼子外看的权力,想要倾尽所有给他一个自由生活的环境,好好活着一切根本不是理所应当的。

阿迟不懂他,他也从没试图让一个性奴理解过他。

明明是喜欢才愿意放手,爱上了才会觉得亏欠,连被恨都能欣然接受。

而阿迟呢。自由大过天。

“呵。”一声苦涩的嗤笑,不知是在嘲讽谁。

他们就好像两个齿轮,每一个都很完美,偏就不能严丝合缝。不在一起就不会走,放在一起勉强转动,却又把对方划得遍体鳞伤。

时奕拍了拍阿迟的脸,表情不辨喜怒,眼底泛起不易察觉的水光,轻声道,“你就那么想杀我。”

“可以,给你机会。”

想要尊重,那他从今往后便给足了。

掰扯从不是男人间的解决方式。

【作家想说的话:】

堂堂正正决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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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67 鹰与狼 章节编号:720397y

匕首嘶拉一声划开衣襟。

“杜谨在计划之外!我怎么会刻意派人折磨你?”

时奕皱着眉回答,利落闪过阿迟发狠的肘击,锋俊的脸庞上写满了不耐烦,反上一记鞭腿落空,却被阿迟抓住破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