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看见时奕了,以及身上如胶似漆的兮儿。

就算眼睛坏了看不见,那声音,耳朵聋了都能听到。

“嗯~时先生~兮儿身体里好烫,您摸摸~”

“哈~好喜欢、好喜欢您的手…”兮儿脸上满是潮红,下身被玩得粘腻极了,淫荡地扭着腰,在时奕的黑衬衫上蹭来蹭去。

喘息染透了欲望,引得众人皆莞尔。

余光瞥见那个身影,时奕被吵得心烦,不顾惊叫撤出手指,将手套抛进垃圾桶,指尖挑着项圈将兮儿拉开距离。

大庭广众,尤其当着姜作衡的面,逢场作戏很有必要。只是那人跪在别人脚下,让他不但起了占有欲,那认命顺从、不闻不问的模样还让心里莫名难受。

一肚子火气没处发,眼前的奴隶表面上算他的私奴,哪怕规矩极差,还得给点机会、有点耐心。

时奕不动声色蹙起眉头,空气中逐渐浓烈的信息素让远处的阿迟轻轻一顿,几不能察。

“没人告诉过你,得寸进尺的奴隶在我这儿没好下场?”

他微微俯身到兮儿耳侧,笑意却不及眼底,低声道,“你是个聪明的。提醒你,这是暮色,没有人会在乎性奴的命。”

漆黑的瞳孔隐约涌动着暗褐金色。时奕已经很大限度压制自己的脾气了。阿迟还在场,他不想吓到他。

眼前的人是暮色首席,最高权力执掌者,一个奴隶即便来历背景再复杂、靠山再强大,到了岛上,是生是死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身子狠狠一震,凉兮听懂了,有些害怕地缩了缩,不知为何又像是很难过,抬起的眼睛里还存着些希冀,杂糅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小声道,“只要您想要…兮儿的命就是先生的,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都可以给您。”

单纯的小奴隶有些急切,又觉得自己的喜欢一文不值,只能竭尽全力表现自己,企图用Omega的肉体换取一点垂怜。

甜腻的草莓味混着橙花淡香,将周遭空气浸得暧昧。

兮儿见时奕不反感自己的求欢,眼眸也隐约透着琥珀色,便试探着缠绕上去,伸出舌头,小心舔舐他深蓝色的耳钉。

烟草气息香醇扑鼻,于他虽并不像毒药那么蛊惑,却提供了足够的安全感,仿佛从前的担惊受怕、道格的所有残忍对待都能一笔勾销,被最宽阔的怀抱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