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谨拿手背粗略蹭去嘴角血迹,阴郁的蓝灰色眼眸死瞪着他,目光极其复杂,明明没说话,却又被毫不留情打了一耳光。

很可笑不是吗,当初欺骗感情、让他甘愿跪下的人是傅南江,现在重重打他耳光的人还是傅南江。

空旷的调教室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一个接一个不断响起,仿佛在刻意消磨肆意生长的棱角。

拳头攥起却迟迟没能挥出去,杜谨觉得自己疯了,恨不得一拳打醒自己,还敢对这个男人犯贱。

他的头随着耳光愈发低垂,像自行收入剑鞘的利刃,苦笑一声逐渐收敛起怨恨,眼神明灭不定像是彻底失望了,抿着嘴垂眸。

“继续?哦,长记性了怕嘴被抽烂~”

傅南江扬起下巴俯视他,明明眼含笑意,暗紫色的眸子里却全然是冰冷与空旷,命令骤然极具压迫感,强硬得不由分说,“跪下。”

多年未曾听闻,命令还是如此熟悉的高傲,像再度击碎他不堪一击的薄壳。

“让我说第二次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刻入灵魂的战栗让杜谨极其不舒服,他沉默着,仿佛当年那样放弃了什么,倚靠着调教室的大门缓缓滑下,膝盖极其僵硬像不会打弯似的,被男人不耐烦地狠狠一踢,扑通跪在了男人脚下。

傅南江的规矩如此,奴隶必须跪下保持安静。

一次又一次。双拳紧攥,嘴唇都咬出血,杜谨恨透了自己,明知男人无情却总是会为了他妥协,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底线。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不错。”傅南江轻佻一笑,嘲讽中的压迫不加掩饰,“炮机,精罐,轮奸。把你怕的都用在时奕的奴身上。胆子够大的,他的人你也敢碰。”

他重重掐住杜谨通红的脸,像看一只肮脏的狗,无比嫌弃却又不得不给他收拾烂摊子,“你早清楚那Omega的来历。知道我的人一直盯着你,在我手底下死不成,想让时奕杀了你。”

他嗤笑一声,“真可惜,阿谨。只不过放任了五年,是什么让你产生错觉,误以为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拿得起鞭子?”

傅南江悠闲地摘下他左手的紫罗兰翡翠扳指,俯身手指顺着皮裤腰带伸入,在杜谨剧烈反抗下反手再狠狠给他一巴掌,一脚蹬上肚子,像是看不见冰冷怨恨的眼神,狠狠掐着他涨红的脖子,将并不小的扳指强硬塞入温软听话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