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产生。

“你不用可怜我。”晏云杉低低地说,“我已经不痛了,我也不想要你可怜我了。”

“我……”他再次呈现欲言又止的态度,组织了片刻语言,“我计划出资支持高中的教学楼装修重建,下个月月初去讨论细节并签订合约。计划装修的有我们以前的教室,也有我常用的画室。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以朋友的身份。”他补充,“可以吗?”

极为罕见地,他放缓了语气,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向我发出邀请,而不是颐指气使,强行要求。他的表情显得非常谨慎,隐隐含着期待,我仿佛能看到他伸出爪子扒拉我的裤腿来示好,希望我重新陪他一起玩,向我确认,他是否能拥有一个朋友的身份。

于是我没有拒绝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那等时间确定下来,你和我的助理预约行程吧。”

晏云杉立刻很警觉地问:“不是之前那个了吧?”

我失笑:“你和他说也不是不行。你要是不想的话,新助理还在安排,确定下来会公布联系方式的。”

他这才放松了一些,说:“好吧。”

得到我的同意之后,晏云杉像是终于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不再很紧地握着手杖,显得放松了一点,眼睛亮了一些,再次透露出隐隐的得意。

这充满戏剧性变化的一天让我相对轻易地拥有了困倦的感受,所以出言道别。

晏云杉不太情愿,不过还是对我说:“下次见。”

回家之后,我从客厅的窗户,透过枯萎的玫瑰丛向外看,看见三辆黑色的车停在了行车道上,有保镖下车,搀着晏云杉上了中间的车。

明明走不了路,还说自己已经好了,真是喜欢嘴硬的人。

我想像了一下他是如何在路灯下站稳的,是否也有人搀扶?又在那里摆了多久姿势,是否还确认了灯光的角度?

想到这他绝不愿意让我看见的一面,我不由得发笑。

思索间,跟在最后方的安全车也驶离了我的视线,深夜的庭院重新恢复了空荡。

微笑之后,也有一些感慨,原来有一天,我也能见到晏云杉学会表达自己的样子。

其实,如果天气暖一些,花园里继续种玫瑰也不是不可以。

感谢文文鱼2,砂糖小桔,晚晚晚晚星打赏的咸鱼,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