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地重新遮住,我了解,他显然是不想在我面前显得脆弱。

“骨裂。”他简短地向我解释,“最严重的就是这个,其他的都是外伤。”

“这才几周,骨裂能走路了吗?”我问他。

“我又没走。”晏云杉反驳,“站一会儿没事,你觉得我这么傻?”

“好吧。”我习惯了他夹枪带棒,平和地说,“我只是担心你。”

“……哦。”他说。

一时之间,没有人再说话,晏云杉仍然在定定地看着我,从始至终我都能从他脸上读到忐忑和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我直接地问他。

晏云杉开口的时候表情很严肃,脸上的每一条线条都绷得很紧,我以为他要问什么重大的问题,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结果他问的仅仅是:“你大学选那门公选课是因为我?”

我差点笑出来,“是啊。”

晏云杉表情更严肃了,眉间再次出现了小小的褶皱:“那你为什么在课上睡着?”

“因为我认真听就会想你。”我坦言,“想你就会很难过,所以我不想听。”

“睡着是因为,你知道的,我睡眠本来就不好,你走以后的两年是问题最严重的时候,一走神我就会睡着。”

晏云杉沉默了,红唇动了动,停下,又动了动,最后只说:“嗯。”

而后又是沉默,我和晏云杉之间总是这样,许多时候如果我不说话,他总会一直沉默下去,即便事实上有想说的话,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