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得要命,昏昏沉沉的脑袋撞到了他的黑貂大氅上,不知天地何物。
我稀里糊涂,无限怨念地想,今天不管他放了什么屁,我一个字都不记,这是加班人士最后的倔强。
“陛下何事寻我?”我恹恹问道。
他盯着我,指着城楼外覆着新雪,壮阔无垠的长安城道:“让你来看看朕的江山,瑞雪丰年,天下归心。”
看你奶奶个腿!
我气得差点眼前一黑。
见我没反应,他强行拧着我的头,转向城楼外。
我勉强看了一眼,长安下雪了,挺美,但不管怎么欣赏,我都不觉得这场雪值当我拖着病体站到城楼上来看。
因为落雪,坊市间的人都减少了许多谁想大雪天出门啊,还嫌不够冷吗?
我看向安邑坊的方向,模模糊糊一团房子,又看向中书省的方向,也是一片冷寂,
只得有气无力开口道:“陛下,我看完了,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