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本次表现得乖巧又正常,李斯焱还是不放心,把整个内殿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并令惠月宿夕二人寸步不离地看管着我。
尤其不能让我跑跳。
两个大宫女把一切活计都下放给了旁的宫女,从早到晚全天候专注地盯着我,两双眼睛瞪得像树梢上的猫头鹰,我光看着都觉得累。
自我怀孕后,我的后宫姐妹齐齐失去了给我请安的资格,她们送来的礼物也一律压箱底,绝不会流到我的手中,这段时间内,唯一能觐见我的非紫宸殿务工人员是我的婶子大人。
我对当妈这件事没什么热情,李斯焱琢磨了很久,觉得一定是身边没有榜样的缘故,于是特地把婶子叫进了宫里,试图让婶子唤醒我的母性。
结果适得其反。
婶子见我一副呆滞的模样,心疼得牙都快咬碎了,全程板着脸,一个好脸色都没给李斯焱瞧。
李斯焱也识趣,知道婶子不待见他,也就不瞎往她跟前凑,只在用膳的时候偶尔出现一下。
如此一来,紫宸殿诸人终于明白我的脾气是打哪儿来的了。
妥妥的家族遗传。
蝉儿感叹:“不知将来娘娘的孩儿出世,会是个什么性子。”
我道:“最好不要跟他爹一样缺德。”
又想了想,我补充道:“也别像他妈一样这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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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了,我的肚子已经有些鼓出了,一个幼小的生命正逐渐孕育成型,像一个小小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