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周冕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苏缇犹豫开口,“因为你不想被我欺负?只要我不欺负你,你就不会报复我了。”

苏缇把自己摆在跟被祁周冕报复过的人同一水平线上。

“我没这个意思。”祁周冕轻飘飘否决了苏缇井水不犯河水的提议,顺便道:“而且你欺负不了我。”

苏缇愣了下。

祁周冕付了医药费,又借电话给何溯光告知昨天发生的事情,得到警方会派人过来的保证才带着苏缇离开。

何溯光告诉祁周冕,他们已经掌握了阮书仪在国外的行踪,但还是找不到阮亦书。

祁周冕让何溯光尝试通过祁遂生的关系网去寻找阮亦书。

警方目前还没动祁家,无非是指向祁家的线索不明确,然而警方也没对祁家的放松警惕。

何溯光打电话一问才得知,祁遂生鱼龙混杂那么多年,一个星期前突然消失不见,警方竟然都没察觉。

得到祁周冕的电话,何溯光立即通报给公安厅,让他们顺着祁遂生这条线查下去。

阮亦书自从那天撞见齐屹匆匆逃走后,他仔细想了想,觉得齐屹的话没问题。

他给了赵素英和齐翩翩那么多恩惠,现在是时候该报答他了。

阮亦书住在齐家,赵素英对他说不上热情,也是尽心尽力,要是没有要债的时不时过来砸门就更好了。

阮亦书在电视中得知阮家人都被抓了之后,就开始慌起来。

连年纪小的齐翩翩都看出他的不对劲,把自己的牛奶让给了阮亦书。

阮亦书十分感动地喝了,不知道怎么那晚睡得格外沉。

再等阮亦书醒来时,赵素英和齐翩翩都不见了,他身上所有的金饰也都没了,窗外刺耳的警笛声让阮亦书慌不择路又开始逃亡。

这次他很“幸运”地遇见了祁遂生。

祁遂生讲清,只要阮亦书愿意捐肾救祁立理,他就能让阮亦书坐黑船出国避风头。

阮亦书实在没办法只好同意,忐忑不安中等着祁遂生安排医院,安排他出国的船票。

直到一个女人找了过来。

“贱女人,你竟然出狱了?”祁遂生恶毒地看向杜曼菲。

阮亦书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原主的亲生母亲。

杜曼菲不急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柔媚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般,能勾起人性的劣性根,“遂生,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蠢!”

祁遂生气得胸廓起伏,恨不得扑上去掐死杜曼菲,被阮亦书拦了下来。

“妈妈,我是阮亦书。”阮亦书察觉到杜曼菲隐隐是比阮书仪还要厉害的存在,拘谨地自我介绍,“我和祁周冕出生时被抱错了,其实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

杜曼菲反应很平淡,平淡到让阮亦书失望。

阮亦书忍不住想,要是陶渝在这里就好了,陶渝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割肾。

不过,杜曼菲下一句话,就让阮亦书双眼发亮。

“这么多年,你还是怕你爹,可真让我长见识。”杜曼菲语气幽幽,“祁立理那个老头子脑出血,我去看他了,醒是醒了,半瘫左不过还是残废。”

祁遂生目眦欲裂,“贱女人,不准这么说我爸!”

杜曼菲轻笑几声,丝毫不怕,如同引诱道:“祁遂生,他现在管不了你,你费心费力给他换肾只是耽误你逃跑的时间。”

祁遂生一下子怔住。

阮亦书好像听懂了杜曼菲的意思,眼眸闪烁,特地咬重字音,不知道讲给谁听,“妈妈,爸爸说了换肾连同休养只需要两个月,不会太耽误时间。”

杜曼菲看都没看阮亦书,“阮书仪在国外,警方半个月就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