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意味不明地扫过苏缇蹭着大片血迹的脸颊,将这件事定性为好兄弟打闹,呃…有点过头的打闹。
小混混遍及的街道,这种事他见的多了。
祁周冕和苏缇这都算是轻的。
互捅完,转天和好的也大有人在。
苏缇明显是没受伤,他脸上乱七八糟的血印子一看就是祁周冕摸的。
给人摸成什么样了都。
大夫无语地评价祁周冕,“没好心眼子。”
“进来吧。”大夫转身将祁周冕带进内间,“我给你打麻药,缝合伤口。”
大夫给祁周冕打了麻药,给他简单处理了下。
幸好没有捅到内脏,降低了感染几率。
大夫指了指诊所里摆放的病床,“今晚可以住这儿,有什么问题叫我。”
缝合了两个小时,大夫有点遭不住,又点了根烟,还问祁周冕,“来一根吗?烟能止痛。”
祁周冕掠过大夫手中打火机燃烧的火苗,拒绝了,“不用,你这个打火机压电陶瓷坏了,最好换一个,不然容易爆炸。”
大夫抽回手,显然对这些名词不了解,“压电陶瓷?”
“就是点火装置。”祁周冕解释,“你没有感觉打火的时候火苗异常,还持续放电吗?”
大夫抓了抓头发,惊疑不定地看向祁周冕。
他真的感觉到了。
“草!我以为我是累得手麻。”大夫赶紧把打火机撇了,“你对打火机还挺有研究,这样,我今天帮你把麻药免了算是感谢。”
大夫走出隔帘又去桌子里摸新的打火机。
祁周冕把苏缇叫上来。
苏缇侧躺着,问祁周冕,“是谁干的?”
不出所料,应该是他从齐屹嘴里听说过的人名。
阮志巽。
阮志巽是警方重点稽查对象,不是因为他罪状满身,恰恰是因为阮志巽在阮家太干净了。
好像什么事都跟他没有关系,又丝丝缕缕扯不断联系。
阮志巽派人找他,除了自己摸到的阮家藏匿文物的地点,那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这才导致阮志巽盯上了他。
因为捅他的那个人没有选择把他捅死报复他揭发阮家,而是要把他带走。
阮志巽以为他身上有阮志巽需要的东西。
至于阮志巽为什么派人跟踪苏缇,他不得而知。
“我不是警察,不知道。”祁周冕又要去摸苏缇的脸,“你别瞎操心。”
苏缇躲开不让祁周冕碰。
大夫给他酒精让他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苏缇才看见自己满脸血,看起来比祁周冕这个受伤的还要吓人。
祁周冕放下手问道:“你不好奇我怎么去说服庆宜的老师吗?”
苏缇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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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缇放下捂着脸的手,凑过去,清眸润润的,“怎么说服?”
祁周冕闭上眼睛,却怎么都不肯说了,“之后你就知道了。”
就是故意的。
苏缇打了祁周冕一下,飞快躲进被子里。
苏缇觉得大夫说得对,祁周冕确实没什么好心眼。
苏缇没等到祁周冕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教训他,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苏缇薄白的眼皮还残存着一点脂红,苏缇用凉水洗了洗脸,清醒不少,那点红愈发浅了。
苏缇盯着卫生间镜子看,祁周冕推开门走进来,“看什么呢?”
苏缇转向祁周冕,板起小脸儿面无表情地朝祁周冕指了指自己耳根下的牙印,秀气的眉毛皱起,很确定道:“你咬的。”
祁周冕淡淡扫过,承认了,半点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