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书被祁周冕目光看得难为情,“小冕?”
祁周冕收回视线,“好。”
祁周冕仿佛就是过来看一场父子情深的戏码,又匆匆离场。
安回春先是给苏缇把了脉,震惊道:“你昨天的脉还跟几个月前一样,今天怎么这么有力?”
苏缇想着是自己精神力提升了?
可他没接触过阮亦书啊。
苏缇也不知道。
安回春神神叨叨,“这也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我十五岁就开始行医,小四十年林林总总上万个病人,都没见过如此奇特的脉象。”
齐屹揉揉快生茧子的耳朵,对昨天安回春给他灌的药满腹怨言,“大爷,您昨天是不是没休息好,把错脉了。”
安回春不信邪,又摸了摸苏缇的脉,不得不承认他昨天可能真的是老眼昏花。
安回春气得心疼,不愿再看被他误诊的苏缇。
安回春指挥齐屹这个壮劳力给苏缇准备药浴,弄好之后,嘱咐齐屹盯着苏缇,半个小时再把人放出来,头也不回扎进古典医籍中了。
他看着苏缇泡药浴?他哪里看得了。
齐屹恨不得长翅膀飞走。
齐屹特地等苏缇脱完衣服泡进药桶,才脖根烧烫地走进房间,“苏缇?”
苏缇雪软的小脸儿被热气熏染得桃润粉糯,漂漂亮亮的脸蛋色如春晓、花映朝霞。
褐色的药汤氤氲水雾,苏缇伶仃玉白的锁骨横生生落在齐屹眼底。
齐屹不自在极了,忍着面红耳赤道:“苏缇,水还热吗?要不要给你再加点热水?”
苏缇摸着自己的脉,没摸出安回春说得不同。
苏缇犹疑问道:“齐屹,昨天你喝的药管不管用?”
苏缇也开始怀疑安回春的医术。
齐屹下意识调笑道:“你之前不是叫我屹哥吗?”
苏缇抿抿湿润的唇肉,“屹哥,安大夫给你药管不管用?”
齐屹望着苏缇清凌凌的双眸,顿时有种想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他有病,他自己给自己挖坑。
齐屹脖颈的烧红不断蔓延,眼神躲躲闪闪。
何止是管用。
他都怀疑安回春那药是不是给牛下的。
他熬到半夜四点都没睡着,天光一线熹微时才有了那么点睡意。
睡着了也不安生。
他梦见苏缇走路崴了脚要他背着,他背着苏缇嫌他背上都是骨头硌得慌。
不知道怎么他想起苏缇喝醉酒那天,祁周冕跟抱小孩儿似的把软绵绵的苏缇抱在怀里,苏缇乖巧依赖地靠在祁周冕肩膀上。
他换了姿势抱起苏缇,苏缇不难受了,胳膊搂着他脖子,很乖。
他抬头想要笑话苏缇跟小孩儿一样长不大,结果脚下一空,他抱着苏缇齐齐栽进草丛。
幸好草丛是软的,没有扎到苏缇。
苏缇还是被摔疼了,像之前含着泪躲在祁周冕怀里,现在缩在自己身下,掉着温湿的泪珠开始哭,怎么哄都不行。
齐屹都被他哭麻了,然后他…
“屹哥?”苏缇动了动,漾漾水波声荡进齐屹耳畔,心尖儿都麻了下。
昨晚苏缇就是这么乖乖待在他怀里,亲亲热热喊他“屹哥。”
“好了,好了。”齐屹受不了地打断,“你别这么叫我了。”
“管用,管用。”齐屹语气沧桑,“我就该多开点中药喝。”
治治自己发病的脑子。
苏缇趴在浴桶边缘,“这么管用?”
所以他的精神力是真的在长?
他能够察觉来自其他人的精神力波动,那也必须是对方精神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