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罪犯的身份吗?你要逃往国外吗?”

梁清赐问得犀利。

苏缇没有听太懂。

苏缇生活的逻辑,大概分为他自己的,以及祁周冕教给他的。

苏缇没有绕过来,还在问着,“祁周冕说我有保送大学的名额,我只要考过本科线,就可以上京暨,因为我无偿捐赠文物。”

梁清赐定定看着苏缇,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斥责苏缇游走在法律边缘不合规的行为。

苏缇看起来太像一只无处可依的幼鸟,被狂风甩着,只能紧紧抓着身下随时崩断的细线。

苏缇乌长的睫羽被晨曦投下疏密的阴影,簌簌落在雪白透软的脸颊上,不停地颤抖。

“祁周冕手里的文物是祁家走私的文物,它们是祁周冕犯罪的罪证。”梁清赐轻声道:“苏缇,罪证不能为你带来任何好处。”

苏缇抿抿干涸的唇瓣,纤长的乌睫掀开,眸光澄澈。

这次苏缇隐约听懂了。

“我不能上大学了,是吗?”苏缇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