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往最坏的地方想。

齐屹撕喊着,“梁清赐你真的恶心同性恋吗?”

“你喜欢苏缇,你才是同性恋。”齐屹红着眼睛,“所以你才不顾苏缇的想法,把苏缇留在你身边。”

梁清赐脸色铁青。

梁清赐拉开铁门走出去,径直给了齐屹两拳,目光狠厉,“正因为我不是同性恋,苏缇也不是,所以苏缇必须离开你和祁周冕。”

齐屹颧骨剧痛,吐出两口血沫,听梁清赐继续说。

“齐屹,你要真想让我放了苏缇,你就去自首,你就把祁周冕送进监狱。”梁清赐居高临下,冷声道:“没有了你们两个,苏缇才是真正的安全。”

梁清赐转身回去。

这几天阮志巽逼得更紧,态度也更加急切,仿佛自己不把苏缇交出去,他就要撕破脸。

父亲留下的证据,他这些年都没有在阮家找到。

这关于父亲的名誉。

他不可能做到不在乎。

阮志巽突然透出口风,父亲那些年找到的证据就在他手里。

阮志巽给他两条路。

一是让这份证据永不见天日,梁躬身上存疑的地方永远不会洗清,他自己顺其自然,如果警方找到新的证据将他逮捕,他无怨无悔。

二是他把证据交给自己,给自己恢复父亲名誉的机会,不过在此之前,自己必须把苏缇交出来,还要自己把阮家的罪承认下来,他要带着祁周冕和苏缇去国外重新生活。

梁清赐这些年除了把阮志巽送进监狱,就是想为父亲恢复名誉。

阮志巽显然不能让他两全。

梁清赐吐了口气,脸上看不出情绪,上楼走到苏缇的房间。

梁清赐将将转动门把手,拧开门就让他看到使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苏缇,你要干什么?”梁清赐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苏缇住在四楼,距离地面十米高的楼层。

苏缇偷拿了早餐的餐刀,将锁死的窗户撬开,他不能再留在这里。

梁清赐有些目眩,竭力保持嗓音镇定,“你先从窗户下来,好不好?那里都是碎玻璃,会扎伤你的。”

苏缇跨坐在岌岌可危的窗框上,慢慢道:“梁老师,我不会再待着这里了。今天的新闻说高考成绩出来了,祁周冕找不到我,就没法带我一起去大学了。”

祁周冕,祁周冕,又是祁周冕!

梁清赐大脑被怒火烧灼,对祁周冕的厌恶甚至快要赶上对阮志巽的憎恨。

他们父子,二十年前害了他们一家人,二十年后又要伤害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们根本没把苏缇当成人,只把苏缇当成工具。

祁周冕是为了满足他自己对同性变态的阴私。

阮志巽想借着苏缇掌控祁周冕,一旦阮志巽不需要通过苏缇掌控祁周冕,苏缇将会被阮志巽毫不犹豫舍弃掉。

“苏缇,今天我去见了阮志巽。”梁清赐尽量冷静地阐述,“祁周冕也在。”

苏缇轻声问道:“他在找我,是吗?”

“是。”梁清赐给了苏缇肯定的回答。

梁清赐话音一转,“我不可能把你交给他,苏缇,你不可能跟着祁周冕去上大学。”

“阮志巽走私文物多年,祁周冕涉嫌倒卖文物、贿赂官员。”梁清赐一字一句道:“祁周冕确实是在找你,不过他们两个都违法了,国家不会纵容他们的恶行,所以他们只能逃往国外。”

苏缇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我把你交给祁周冕,他也不会带你正常地上大学。”梁清赐详细地描述利弊,“你会以国内逃犯的身份,在国外上大学。”

“苏缇,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