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舒书木想到吃不太一样,他一直是在衣服上擦擦就开始啃的人。

不过看着谢思文亮闪闪的眼睛,他还是捧场地都吃完了。

那双眼睛是对付舒书木最大的武器,他会记起谢思文对他说,像白锐的话会不会更喜欢他一点。

舒书木想不到怎么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会有人喜欢另外一个人到失去自己,宁愿伪装成别人的样子?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做的。就算舒小可说她很喜欢同学的哥哥,他也不会去变成那个人的样子。

直男的通病,对长得好又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没有抵抗力,舒书木也不好再赶谢思文走了。

他只是好奇,谢思文看起来根本没啥战斗力,是怎么留下来的,难道哭就这么有用吗。

谢思文低着头,看起来很专心地削苹果,鲜红的外皮掉落到桌面上,被轻轻放进盘子里,仿佛他对一切都有无限耐心。

舒书木都懒得看他切块,直接拿过来吃。

谢思文撑着头靠在桌面上看着他,突然说:“木木,我问了你的医生,算起来,假期我们在一块的时候,已经有这个宝宝了,你突然走是因为发现了它吗。”

舒书木对情感的记忆力向来有些不好,记住曾经的想法比背公式难多了,他已经有些想不起来,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不重要,舒书木解释说:“本来就是要走啊,都快过年了。”

“可是你没有回家过年。”谢思文说,他自下而上看着他,显得很温顺。

舒书木回忆了一下忙碌的假期:“发生的事情老多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反正现在都挺好的,该上学上学,身体也挺健康的。”

谢思文说:“是很好。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年纪再大一点,你觉得我更靠得住,会不会在那时候就告诉我,我们可以两个人解决这件事情。”

原本想要嘲笑他,因为舒书木觉得他在说大话,就像小孩子说以后要做宇航员一样。舒书木已经很早当家的人,他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很惊慌,谢思文怎么可能来跟他解决这件事情呢。

“怎么解决?”

舒书木反问他,其实并不是要他的答案。但是谢思文说:“如果你要这个孩子,就结婚,一般都是这样。”

已经收到许多份求婚了,不过真心永远是珍贵的。

舒书木认真想了想,对他说:“没有那么多假设,真有如果,我还想自己生下来就是大富翁,最好再长高一些,如果我有一米九,我就去打篮球,做运动员。”

“你现在也可以这么做。”谢思文说,“等宝宝生下来以后。只是有特别想进到队伍里面恐怕有点麻烦。”

果然有钱人没有冲动,只有尝试。

舒书木托着下巴想象了一下,还是否决了:“那只是假设,既然我已经是现在这样了,当下肯定有更想做的事情。”

谢思文接过他手里的苹果核,拿湿巾给他擦了擦手。

朝阳是浅淡的金色,照在他的侧脸上。他最后说:“你说得对,木木,当下要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

随着期末周的到来,距离舒书木生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点生还轻松点,舒书木倒不是很紧张,令他更在乎的是他的期末复习。

满书都是重点,虽然舒书木平时学习用功,没什么很薄弱的地方,但是人跟人对自己的要求不一样。他只要是错了一道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错的,就会捶胸顿足,每次的复习环节,就等于是拉开差距的弯道,他肯定要投入十万分的精神。

然而防不住应知节先斩后奏。

晚上他在衣柜里找自己的史努比短袖,准备去洗澡,却怎么也找不到。应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