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衣服,气冲冲地离开,也不找大厅了,顺着指示牌往外走。

天色泛出粘粉的橙色,预示夜幕降临,门口还是有许多人,舒书木低着头往前冲,有一辆车很不长眼地挡在他面前。

现在就是叶子飘过都会被他拧碎,他没好气地喊了一句:“看不看路啊!”

车还拦在跟前,舒书木往左边走了两步,它还变本加厉地跟着开了一段。

有病吧,这里又不让停车!

舒书木怒气冲冲地敲了敲驾驶座的玻璃:“车让人!懂不懂啊,要是压到我的脚,我会拿起法律武器告你!”

车窗摇了下来,驾驶座上是面无表情的应知节。

舒书木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做作地深吸了口气,靠在窗框上:“哎,这是谁啊,为什么要这么随便地停在路中间。”

他甚至像检查车胎似的围着车转了一圈,回到应知节边上阴阳怪气地感叹:“啧啧,不仅不会接吻,还不会开车,这么宽敞的路,非要挤在我边上,赶也赶不走。”

嘲讽了一通,本以为应知节会生气地开走,但他并没有,甚至没回嘴,反而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舒书木像打了胜仗的大公鸡,昂首挺胸地坐了进去。

把应知节骂得哑口无言真是太爽啦!

他调整了最舒适的坐姿,双手交叉放在肚皮上,靠着椅背指指点点:“怎么开这条路啊,绕远了,下个路口掉头,别上高架,送到东门就行。”

应知节没理他。

开了一会儿,离学校越来越远了,舒书木坐了起来:“干嘛,去哪儿啊,吃饭去?”

应知节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只把他乱摁打开的饮料杯关上了。

车开得很快,几乎是限速最高,舒书木也懒得问了,反正应知节也不屑于把他卖掉的,又不能跳车,既来之则安之,由于没有电背单词,他看了会儿风景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