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看见他烦,说跟他上床恶心,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什么新词。
舒书木静待一场问候,不过他觉得无论听到什么,自己都会想笑的。
应知节的呼吸声已经平复了下来,但还是摁着他,舒书木不再挣扎了,他只感觉气息离得非常近,从第一次见的时候,应知节就总是在跟他保持距离,这次可是他自己贴上来的,没人逼他。
像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装逼怪硬要凑上来,舒书木可以确信,他的确是非常喜欢自己了。
扬眉吐气,他想嘲讽应知节几句,这可是难得的大好机会。
“之前我就跟你说……唔唔!”
刚讲了几个字,滚烫的呼吸就覆盖了下来。
小时候上山砍柴,舒书木会躺在半山腰的坡上休息,看着远方的云飘过来。风急,草叶簌簌,十分适合眯一会儿。云在那么高的天上,是纯白的,似乎离人间十万八千里。
直到天色突然昏暗,高高在上的云掉了下来,压得很低,几乎印在脸上,变成晕染在草稿纸上墨滴的灰色。
他才意识到,云不只是云。还是打在身上的雨水,是驱赶他下山的惊雷,是杂糅了重重山峦与天际线的铁壁。
应知节按着他亲。
不给一点闪躲的机会,也避免了他开口,把好不容易升了温的房间乱拳打烂。
舒书木终于没说话了,嘴被咬住,等于把他攻击人的武器没收,只剩交融在一起的急促呼吸。
他也并没有躲,都亲了那么多次,快习惯了。
只想着,原来应知节这种嘴巴淬了毒似的人,也是会接吻的!
或许是他太顺从,应知节的吻也变得更轻,缓慢地舔过唇瓣,舒书木觉得一阵痒,玩过家家呢?于是主动咬了他一口。
应知节甚至停顿了一下。
舒书木止不住地笑:“应知节,你不会亲!”
应知节掰着他的下巴,语气有些恻然:“谁会亲。”
真要排个名次的话,肯定关衔是最会亲的,跟他接吻的时候很难思考别的事情,但是这种情况下,说谁谁被记恨,那当然是说白锐比较好了。
不过白锐那个死样子,很少亲人,直接说出来怕不被相信,舒书木卖了个关子,想要应知节追问他,便说:“告诉你你会气死的。”
可惜应知节并不想听到答案,他选择继续按着舒书木练习。
这次一点也不怜惜,凶得像要把他的舌头咬下来,舌尖被吮得都疼。手也不再锁着舒书木的肩膀,而是一路向下,抚过纤瘦的背脊,暂时停驻在尾骨上面揉摁。
舒书木想翻白眼,箭在弦上了还装打弹弓?虚伪!
但是唇齿间被没有留给他发挥的余地,强势的进攻下,他连吞咽口水都困难,没被吮走的津液淌了下来,应知节的洁癖消失了,用指腹为他拭去。
“不会就在这儿做吧,太砢碜了,我可不要。”
一吻结束,舒书木婉拒,虽然他感觉自己已经有点硬了,可这毕竟是在外面,高贵典雅的美术馆,在这里做爱会不会太饥渴了,到时候工作人员推门而入,明天就上社会新闻头条。
“没说要跟你上床。”应知节冷硬地说,“你太随便了。”
那现在是在干嘛,用嘴巴打架?
舒书木踹了应知节一脚:“不做就滚,我回学校了,你下次哭着求我吧。”
应知节还真就松开他,走了出去。
舒书木目瞪口呆,气得挥了一套拳,但是下半身还没平复下来,他只好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在这期间他反复咒骂应知节,突然跑出来烦人的是他,最装的也是他。
好不容易恢复如初,舒书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