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男人被踹翻,其他人都抬头张望,瞿敏却坐了下来。
“他打人了,会不会出事?我们要不要去作证,那个男人动作真的很猥琐。”瞿敏自告奋勇。
狄峰说:“不用我们,我兄弟关系很硬。他来了就行,走吧,去吃点宵夜,饿死我了,下次让他请我们吃饭。”
他拎上外套,走了两步想去握女朋友的手,却没有握到,回头一看,瞿敏还盯着案发现场看。
狄峰好笑地问她:“你还要留下来看热闹啊。真不用担心,酒吧老板出事我兄弟都不会有事。”
瞿敏犹犹豫豫地说:“不是,我只是在想……哪个是你的兄弟?两个都是吗?”
*
舒书木终于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在他的杯子里下了药。
不会是要把他迷晕了割腰子吧,太吓人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果然酒吧太危险了。
他一阵后怕,连自己还靠在应知节怀里都没发现。
男人理亏,看他们人多,关衔又是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捂着剧痛的胳膊,连滚带爬地跑了。
“给我回来!”舒书木忙叫唤,他惜命得很,拉着关衔的袖子,“别让他跑了,我喝了他下药的水,迷药毒药还是安眠药,让他说清楚,不然一会儿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关衔摸了摸他的手,追了出去。
边上的人都在看他,舒书木觉得很不自在,他回头看了一眼应知节。
应知节永远都是那么冷静,他拉着舒书木,让他跟在后面,领着他往外走。
刚走出去,在回旋的走廊上,舒书木就感觉自己知道那个是什么药了。
他头晕得更加厉害,顶上彩色的灯光像是一圈圈飞舞的彩带,铺天盖地往他身上盖过来。
虽然他还保持着理智,但是身体的一些反应却很诚实。
走着走着,舒书木突然站到一边,面壁思过。
应知节问他怎么了。
舒书木低着头抵在墙壁上,不说话。
“先回去,蠢事已经做了,你站在这里有什么用?”应知节走到他身边,正要拉他,舒书木抬起头,羞愤地看着他,眼眶里面都蓄着眼泪。
应知节停顿了一下,声音稍微放轻了一些:“不是怪你,长了记性就对陌生人多小心点,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舒书木的声音像蚊子叫一样小:“不是这个,我走不了……”
他稍微后仰了一秒,立刻又贴回了墙壁上,但已经足够让人看到他下面顶起来的裤子。
应知节咳嗽了一声。
“没关系,没有人会注意的,跟在我后面走。”
“不行,像变态一样。”舒书木的脑子平时就转得很费劲了,受药物的毒害,现在更是像一池浑水,只会哭唧唧的。
“那你要在这里站一晚上?”
“我不要,等一会消下去就好了。”
舒书木像被留堂罚站的小孩,一边抹眼泪,一边对着墙站得笔挺。
好一会儿都没变化,舒书木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越来越伤心。
他不清醒的时候会容易掉眼泪,不知道是因为药的作用,还是他原本就是一个爱哭的人。
应知节似乎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把舒书木打横抱了起来,往外面走。
在酒吧里,他们两个也并不显得奇怪,人们之间都很亲密,搂着抱着,贴在一起,扶着东倒西歪的朋友,脚步摇晃,醉相朝天。
舒书木把眼泪都擦在他衣服上,不擦白不擦,反正都要被骂死。他就算成为联合国大使,应知节也能找到角度骂他一顿。
车就停在酒吧门口,不知道凭什么没被贴条。应知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