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清楚那是什么,斑也清楚,只是无论是他还是斑,都难以跨过心中那道坎。

寒风吹过,偌笙冻得打哆嗦。

这样的天气,恐怕处理事务的地方更冷,偌笙起身走进厨房,下了锅热腾腾的面,将多出来的饭菜放在灶头温上,自己则端着餐盘深一脚浅一脚向前厅走去。

偌笙不知道的是,他走出厨房没多久,一道少年身影从一旁的树上跳下来。

宇智波泉奈走进厨房,未散尽的炊火和饭菜香味包裹住他,驱散一身寒意和戾气,望着灶头上面汤分离的饭菜,他神色复杂。

偌笙敲了敲,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青年伏在书桌后面正看着面前的卷轴眉头紧皱,似遇到某种难题,自父亲离去后越发锐利的眉眼难得带上几分困惑,书桌上堆满各种纸张和书籍,看似乱糟糟一团,细细观察却能发现乱中有序,至少用它们的人很清楚它们的摆放位置。

将卷轴推开一个位置,斑往旁边移了移,拍拍身边的位置招呼他过去。

偌笙将饭菜摆放好,品相极佳的食物看得人食指大动,肃穆的议事厅在饭香味中变得温暖,“饿了吧,快点吃。”

斑也不客气,接过筷子埋头吃起来,出于忍者的习惯他吃饭极快,却没有狼吞虎咽的狼狈,加之身形挺拔俊美,光是看着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偌笙手托脸颊看着对方吃,自田岛去后他们很少有这样温情脉脉的时刻,他看着看着便笑起来。

斑咽下最后一口汤,抬头刚要开口说出打了好久的腹稿,少年温润如玉的眉眼毫无准备的闯入眼帘。

偌笙似乎一点都没有怪我。斑忍不住想,小手指不着痕迹颤了颤。

斑很清楚他们之间出了问题,根源在他。只要和偌笙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想起父亲,忍不住想父亲的死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战场上刀剑无眼,斑早就做好某日亲人会死去的准备,但父亲出事的时间点实在太过微妙,以致于明知道两位族长实力相当,若父亲真的在战场上开小差,活着回来的必不会是父亲,可他就是忍不住陷入自责,甚至为此下意识逃避偌笙。

偌笙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不应该受到迁怒。

该结束你的任性了。斑握了握拳,终于抬头对上那双秋水般多情的眼眸,里面有担忧,有理解,有关切,独独没有责备和怨怪。

斑心头蓦然一松,忘了原本想说的话,“抱歉,这段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偌笙抵住斑的额头,笑了笑,“正如你不知道如何面对我,我其实也是一样,所以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你不必道歉。”

偌笙......

长长的叹息消失在两人无限接近的唇齿间,指节粗大的手不知不觉揽上纤细腰肢,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令寂寞已久的身体毫无反抗地软倒在青年怀里。

“可以吗?”男人一遍遍亲吻偌笙发角,低沉的嗓音含满滚烫温度,大掌反复摩挲柔软腰肢,邀请意味不言自明,但没有得到偌笙允许之前,斑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