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在场三人不约而同一惊。

“我把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都交给你守护咳咳......”田岛的嗓子像拉坏的风箱,说起话来很吃力,休息片刻才继续道:“斑,你要照顾好偌笙,好好守护宇智波。”

“田岛!”偌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他和斑的私情田岛早就看在眼里,也是,这人可是支撑宇智波的门柱啊,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枕边人和继承人的异样。

对上那双温柔包容的眼眸,愧疚羞耻和自我厌恶交织成网将偌笙牢牢裹住,裹得他透不过气来。

偌笙只觉无颜面对情人,不由避开对方目光,一时间泪如雨下。

“不哭咳咳咳乖......”男人想像往日那样为心爱之人拭去眼泪,胳膊升到一半却无力落下,偌笙连忙接住,将带着厚茧的大掌按在自己脸上,却感受不到往日的温度。

田岛固执地看向儿子,似在等一个承诺。

“父亲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他。”

这是男人对男人的承诺。

田岛轻笑一声,目光转向泉奈,“不要......”他张张嘴,“不要,怨......”话没有说完,再也没有了气息。

偌笙一颤,不由自主埋首在逐渐僵硬的手掌中,纤弱的肩膀开始颤抖。

宇智波斑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沉稳,似担心惊动到什么,充满希望地轻唤:“父亲?”

没有人回应。

宇智波与千手的这场战争惨烈无比,两位族长双双殒命,族内精英损失小半,几乎家家户户门头都挂起白番,悲伤冷寂充斥整个族地。

在第一场雪到来前,宇智波们为逝去的族人举行了集体葬礼,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看着自己的父母、爱人、朋友躺在棺木中被一抔一抔黄土掩埋,直至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每个人脸上都是麻木,他们习惯了死亡,习惯了以鲜血为伴,也做好自己和身边人随时死去的准备,但当死亡真正降临,他们还是会痛。

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葬礼结束偌笙跟在两兄弟身边往回走,各种意味不明的、或明或暗的视线将他包围。

憔悴苍白的脸色非但没有让少年变得难看,反倒多出病美人般脆弱清澈的易碎感,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想要抱在怀中好好安慰。

美丽的东西属于强者,田岛死了,他美丽的情人成为无主之物,有兴趣的自然想将这览明月拉入自己怀中。

泉奈狠狠瞪偌笙一眼,拽住少年纤细的手腕往自己身后拉,力道太猛以致于毫无防备的偌笙不自觉向前栽去。

他跌入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斑揽住偌笙的腰,看向自己的族人,青年面容犹带稚气,视线却极具压迫力,犹如年幼的狮王巡视自己的领土,王的尊严不容任何人侵犯,目光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低头。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漂亮金雀新的所属。

偌笙埋在斑怀里,霸道强势的味道侵入他的感官,无处不在,他眨眨眼,默默抓紧含着对方体温的前襟。

新旧交替意味动荡,宇智波这种忍界豪门更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只要稍显疲软,就有无数豺狼冲上来分吃拆骨。

葬礼后宇智波斑很忙,尽管他是忍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可作为族长,很多时候并不只靠武力。

大雪纷纷扬扬,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冬日天黑很早,此时已经是深夜,隔壁的人却还没有回来,偌笙睡不着,披件外套坐在窗前等人。

自从田岛离开,他和斑的关系进入一种奇怪状态,他依然住在这间象征宇智波族长权力的屋子,斑搬进隔壁,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人,他们之间隔着层东西,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