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南都时父亲追着他的车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活着回来,于是他事事不争先万事以保命为主;明知主帅对待质子并不如对方所说那般亲近无私,了解同伴对主帅的狂热,他便保持沉默尽力做合群的那个。
憨厚平庸从来不是鄂顺的本色,他是南伯侯之子,生于权贵之家受万人跪拜,来到朝歌有身为太子妃的长姐照顾,身后有一干南地兄弟追随,自有傲气和底气。
他没想对偌笙做什么,但偌笙回应了他,鄂顺便没有了顾及。
鄂顺的吻青涩热情,嘬住粉嫩的唇吸吮个不停,粗粝大掌无意识地摩挲怀中人柔软的身体,他渴望丈量心仪之人每一寸躯体,渴望与心仪之人肌肤相贴不分彼此,略显生涩的动作暴露了他的莽撞和急切。
他们气息交融,舌与舌勾缠律动,细细的吞咽声在寂静夜晚被无限放大,死里逃生的兴奋和恐惧俱化作点燃暧昧与绮丽的养料,不知不觉衣服一件件褪下,赤裸的身躯暴露在瑟瑟寒冷中,温度却不升反降。
偌笙感觉自己泡在温水里,渗入骨髓的寒意被燎原之火一寸寸逼退,他舒服极了,忍不住喟叹出声,习惯承受欲望的身子不用主人意志便自动化作勾动男人最深沉欲望的妖魅之蛇,柔若无骨地攀附在健壮流畅的铜古色躯体上,去追随男人给与的快感,与之共同沉沦于情欲之海。
鄂顺一开始就知道偌笙和他们这些从小摔打长大的人不同,偌笙皮肤白皙,指腹不见任何茧子,浑身上下充满锦绣堆里滋养出来的矜贵淡然,偌笙身子很弱,吃冷食会生病穿少了也会生病,他像一尊瓷器娃娃,需得用尽心力去呵护,否则稍不注意就会碎掉。
当他真正拥抱住这具身体,才知偌笙到底有多特殊。
无论是他还是同伴浑身上下硬邦邦,健硕的肌肉可以避免大多数寻常擦伤,偌笙却是软的,看着瘦弱的躯体脱去衣物才知骨骼匀称肌理分明,该有肉的地方一处不缺,薄薄软肉覆在骨骼摸上去触感极佳,令人爱不释手。
粗粝指腹只是擦过肌肤就在白皙细腻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稍一用力暧昧红痕就变成凌虐似的痕迹,引来怀中人似哼非哼的娇吟,似谴责又似若有若无的勾引。
鄂顺实在是极其聪慧的实践者,没有章法的亲吻很快进化得更加热烈更加具备攻击性,长舌反客为主卷住香软小舌狂乱起舞,贪婪霸道地试图将所有香甜津液全部搜刮进自己腹中,来不及吞咽的水液从唇齿缝隙流淌出来,在半空拉出淫靡银丝。
大掌胡乱抚摸怀中人身体,随着衣物褪去掌心滑过圆润光滑的肩头,在精致美丽的蝴蝶谷游移打转,然后在怀中人不满地哼唧声中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深入衣衫。
凹陷进去的腰窝堆满潮湿,正适合男人的大掌握上去,指尖在纤腰轻抚,粗糙茧子刮过肌肤引来阵阵战栗,鄂顺臂肌发力轻而易举将人提坐在自己大腿上,弹性十足的浑圆正巧压在大腿根部,意识到那软弹是什么,腿部肌肉倏然绷成直线。
身体渴望被疼爱,而偌笙渴望热源,他在滚烫中徜徉,渗入骨髓的寒意已驱逐干净,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干渴和燥热,热意在小腹汇聚,后穴传来的瘙痒如千万只蚂蚁不停啃噬。
偌笙不自觉扭动身躯,小巧软弹地奶包在结实健硕的胸肌上蹭来蹭去,粉嫩乳头与褐色乳头碰撞、远离、靠近、贴合犹如两位深陷情爱的当事人彼此试探拉扯纠葛不清。
鄂顺倒吸一口凉气,箍住娇软胴体的手臂狠狠发力恨不得将这个如传说中妖精般妖媚的少年嵌入自己体内,最后关头好险止住力气,没有在雪白肌肤上留下更深沉的凌虐痕迹。
少年郎隐忍而大胆地探索心仪之人身体的秘密,尽管下身胀到爆炸,动作始终不缓不急,他担心不小心伤到身下之人,也对即将打开的新世界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