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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缺此良才,就河坝修建,以疏代堵一策,就可与各位大人好好商讨。”沈衡道,“陛下近日有和臣商讨过选拔女官之事,李巡抚,可真是赶上好机会了。”
幽深的眼睛看向李巡抚,笑里藏刀的话语让他想起沈衡早年间在战场的传奇故事,那是能止小儿夜啼的恐怖,近几年做文臣久了,斯文的样子一时让人忘却了早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巡抚点头称是,贾良面对他递过来的眼神,只能说:“臣会令工部安排好事宜,让李姑娘和他们交流学习治水之道。”
没看上眼?还是宋南卿年纪小了,根本不懂男女之事。沈衡把持着陛下的内宫,他送不进人去。宋氏一族从太祖起,就有爱好美色后宫荒淫的缺点,各位皇帝王爷多多少少都沉迷于此,不可能到宋南卿这里就是例外。
贾良眯着眼睛注视着沈衡,还是年轻了,他靠控制后宫控制了先帝,与其拖着,不如提前安排好人把宋南卿伺候舒服,到时候太子生母是自己人,吹枕边风的私下里也是自己人,荒淫无度亏空了身子,何愁小皇帝不听话呢?
一介武夫,入主内阁了也还是不懂变通,不过一想起沈衡二十多岁了还未成婚,贾良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怜悯。
此时,无人高声语的殿内,一位进士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众人大惊,春见挡在宋南卿前大声叫着来人有刺客,乱作一团中,仪鸾司侍卫被叫来了问话。
宋南卿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抓住沈衡的袖子侧身后躲,白皙的手指抓在墨色衣袍上,刺绣把指尖都磨红了。
沈衡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侍卫把殿内围得水泄不通,御医诊断后,确认是中了毒。
“彻查下去,务必找出这个胆大妄为的凶手。”宋南卿不怒自威。
众人原地等候,那个中毒的进士被挪走医治了,在座的人神态各异,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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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人中的是文殊兰,鳞茎被磨成了粉末混入酒中,中毒者酒杯中就掺杂了此物,只是这等分量不至于出现如此严重的症状。”
“仪鸾司正使在何处?今日宴会用酒可是你们负责的。”宋南卿面无表情问道。
“酒是经过仪鸾司层层检查的,送进殿内前还有专人试过,臣担保不会有任何问题。”正使弯腰回话。
贾良捋着胡子道:“这文殊兰是礼佛圣花,只在宝华殿有,沈大人掌管佛法事宜,对此事怎么看?”
沈衡道:“佛法无边自在人心,文殊兰也不只是宫内独有,听闻贾大人爱子爱好花草,院子里珍奇花草无数…”
宋南卿头有点晕,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被吵的头疼。
“陛下,经查验所有大人的酒里,都被下了文殊兰,包括您。此毒无色无味,开始看不出什么,常年累积会心神恍惚,耗尽心神,心力衰竭而亡。”御医跪在宋南卿面前道,“越是殚精竭虑,药物发挥的作用越是巨大,刚刚那位中毒之人,是服用过五石散,与文殊兰药力相冲,所以才会反应如此巨大。”
听到每个人都被下了毒,众人脸色一变,在场的只有沈衡仗着权势从来都不饮酒,他们可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