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烧退下去时,天色却已漆黑如墨。
楚晚宁安安静静的侧躺在裘被里――这个姿势方便踏仙帝君看他的手。
刚开始楚晚宁是想把手收回来的,但他的力气和如今的踏仙帝君比起来就如同小白猫一样――特别是在灵核破碎之后。
于是低低叹息一声,也就随墨燃去了。只是把脸埋在被子里,任凭墨燃怎么说都不肯抬头。
墨燃劝了几句无效,也就作罢了。转而施灵力来点灯,照的整个红莲水榭亮如白昼。
他又从乾坤袋里翻出个镊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楚晚宁的手,就像对待易碎的绝世珍宝那样,轻轻地把那深刺皮肉的荆棘刺拔出来。
楚晚宁偷偷抬眸瞥他一眼:“你那乾坤袋里怎么连镊子都装了?”
墨燃头也不抬:“习惯了。”
“习惯了?”
“嗯。”墨燃这时刚好拔下一个荆棘刺,正拿着沾了药酒的棉纱给他擦拭伤口,见楚晚宁面有好奇之色,便顺嘴解释道:
“之前攻打儒风七十二城的时候,叶忘昔那东西最喜欢在暗处举弓/射/本座,如果碰巧她力气用大了或者弓箭质量不太好,那箭矢就陷在肉里出不来,就得用镊子把它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