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似生了锈的刀刃,打过柳枝的力道像要将上面的嫩芽活活剔下来。
好像有很久没下过雨了。这一次,江水安分地窝在河道里,笨重的石阶终于露出全貌。
他们坐在上次韦舟指过的最后一级石阶上,眼前是寒冷又安静的江河,少年难得地没有主动找话题。诚然,他往常也这样安静过,但只是因为羞涩,而非苦闷。
两个人静静坐了会儿,夏追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韦舟点点头,没过几秒又摇头。他看起来困惑又难过,像刚学会断奶就被族群驱赶出去的小兽,孑然一身地在密林里瞎转悠。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如果你想的话,慢慢说。”夏追叹了口气,“我不急。”
他垂下眼帘想了一会儿,冷不丁问:“夏追,我是不是还没给你讲过我现在的家人?”
他说的是,“现在”的家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