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奖的话。他都装得那么假了，我当时还觉得他真爱我啊，只比我妈妈差一点。

他们吵架的事，我妈不告诉我，但是我偷听佣人说话，他们说秦云亭在外面养女人，恐怕要和我妈离婚了。”

“学校里的同学说，离婚就是分开的意思。他说他爸妈也离婚了，他妈抛下他不管了，他很久都没见过他妈了。”

“其实我当时很贱，比现在还要贱，我听见这件事后居然没有想过我妈的感受，我只是觉得，爸爸妈妈千万不能分开，我要帮他们挽回。”他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垂下了头，“我像个蠢猪一样跑去对我妈说我很爱爸爸，我要和你们永远在一起，少了谁都不行。”

“我妈肯定猜到我这么说的原因了，她说好，我们永远不会抛下小烁。”

“可是一切都没有变好，她和秦云亭还是吵架，越吵越凶，她瘦了很多，有时候还会偷偷躲起来哭。

我真的很怕他们离婚，真的，我觉得害怕，越害怕就越慌，不停找事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想，要是我努力一点，或者优秀一点，秦云亭就会回家了，我们又会重新变得幸福了。

有几次秦云亭真的回来出面了，但每次回来都要和我妈吵架。大多数时候，我惹的事、我得的奖，所有我的事都是我妈一个人在操心她一边操持秦家，一边要管我的事，一边还要因为我挽回秦云亭，她真的很辛苦，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也很少笑了，有时候还会控制不住情绪大哭大叫，那些佣人说秦夫人可能疯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自私了。”秦烁说，“夏追，其实害死她的不只是秦云亭，还有我大部分都是我。”

0122 122.你在干什么

夏追望着他，没有说话。

秦烁也没有要等她回应的意思，缓了一会儿就抬头，继续讲他母亲的事：“我妈的状态越来越差，有时候她坐在旁边盯着我练琴，会突然冲过来抱住我，絮絮叨叨让我不要怕，哭得浑身都发抖，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开心一些。

她和秦云亭还是老样子，一见面就闹，秦云亭嫌烦，回家的次数更少了。”

“后来我快九岁了，但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又吵架了，秦云亭很久不回家，我有一点想他。于是我妈问我想怎么办生日party时，我说我不喜欢party，也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只要爸爸妈妈陪我一起就好了。她说你是想爸爸回来吗，我承认了，她说好。

那天之后，她突然变好了，精神好了很多，也像以前一样爱笑了，还给我买了好多东西。

九岁生日那天，她带我去见了我爷爷，然后亲手做了蛋糕，我们两个在餐桌前等，等了很久秦云亭还是没回来，我妈很反常地没生气，只是平静地说，爸爸很忙，还要一会儿才能回家。

她给我切了蛋糕，让我吃完就去睡。我有点不高兴，但是还是答应了。”

我是睡到半夜被吵醒的。有一只冰凉的手摸我的脸，然后抱住我，是我妈妈身上的味道。

其实当时房间里还有其他的味道的，但是我太困了，没留意到，只是听见她说‘不要怕，妈妈爱你。’

她抱着我说了很多，她说以后还要陪我过生日，她说她爱我，她说她一点也不后悔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