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和谢才卿身上的味道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谢才卿身上是温中带冷,他是凛烈中透冰,闻上去更馥郁,余韵也更绵长。

是极好闻的味道。

萧昀坐在那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

出去后,江怀楚忍了又忍,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眨眼又恢复了波澜不惊。

……

第二日早朝前一个时辰,谢遮来到陛下寝宫外。

外头是尹贤守夜,这个点了,是最难熬最困的时候,尹贤撑着个笤帚站着,连连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迷迷糊糊想着过会儿伺候完陛下早点吃什么好。

谢遮凑上去,摇了摇他,低声问:“陛下和状元郎起了吗?”

“没起。”

过了几秒,陡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陛下和”谢遮意识到一丝不对劲,道,“……没什么,有消息要汇报给陛下,陛下可起了?”

尹贤以为自己是困迷糊了,出现幻听了,也没太在意:“你等我去瞧瞧。”

谢遮点头,在外面等着。

尹贤轻轻推门进去,轻手轻脚走到龙床前,慢慢掀起帐幔,往床上裸睡那人瞧了一眼,表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