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阿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拨我的电话,我没换号码。”
不懂的地方,他这话才说得叫人不懂,时音没有正面应答,他接着说:“要送你回别墅吗?”
“不用,谢谢,有车子在等我。”
“好。”
对话永远简洁干练,即使两人身份有变他也能做得跟以往一样云淡风轻,临下车,他说:“你当着老李的面上我的车,需要我帮你说话吗?”
“席先生,”时音回头,“我背着所有人上你的车才引人怀疑,在老李眼皮底下我至少人格安全,而且这次我不上,下次我在公开场合见你就尴尬了,我们以后总会相处的。”
他在阴影中点头。
时音回到老李的车上,老李从后视镜中看着她。
“你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对吗?”她问。
老李点头。
柏先生的车子从旁开过,往前行驶在凌晨的荒芜大道上,给她和老李留下一道安静的车影,这场见面表面上仅仅透露给她一个“有事就跟我联系”的信息,实则目的不是见她,而是告诉老李,他见了她。
老李会告诉席闻乐。
回到别墅,上楼进卧室,席闻乐一如她出门时那样睡着。
时音解外衣的衣扣,说:“跟你说的一样,法瑟是自己进去的。”
“嗯。”他沉沉地应。
她把衣服放进衣柜,松长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