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下流的把戏,钟元嘉恶狠狠地把调羹塞进李迢嘴里,待他咽下后,便伸出舌头放在他嘴边。
李迢张嘴,轻轻含住他的舌尖,慢慢前进,完全含住他的舌头。
李迢灵活的舌头不断缠弄着他,还用力吮吸他的舌头,把他的舌头吸得发麻,钟元嘉忍不住从喉间泄出呻吟,“嗯……”
“不行!”钟元嘉从他嘴里拔出自己的舌头,有些气喘,“这么个喂法得喂到何时?你把它喝光了,我就给你亲个够。”
李迢二话不说,仰头将药汤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就把钟元嘉搂进怀里,含住他的唇舌,拼命吮吸。
“哈嗯、嗯……”两条鲜红的肉舌在二人嘴中翻滚、缠绕,他们热切地舌吻着,互相交换唾液,发出黏腻色情的吮吸声。
李迢像怎么也吃不够似的,吸着钟元嘉的舌头,那急切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他整个人放进嘴里含住。
他们抱在一起吻了好久好久,直到有人敲门,是钟元嘉身边的小厮,小厮在门外道:“少爷,已经酉时了,再不回去,大将军可就要找来了。”
钟元嘉的舌头还放在李迢嘴里,听到小厮的提醒,他也察觉自己今日太放纵了,连忙推开李迢,想抱怨都是他缠得自己太久误了时辰,可一看到他嘴唇被自己啃得红肿肿、亮晶晶的滑稽模样,差点就要笑出声。
李迢知道他家风甚严,也不好多挽留,只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放手道:“明日我便去找你。”
钟元嘉回到府中,听下人说钟慎要见他。
钟元嘉唤道:“父亲。”
“坐吧。”钟慎抬头,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自己与逝世爱妻元氏所出的唯一的儿子,这孩子性子冷清、与世无争,这倒罢了,可他偏偏继承了夫人的好容貌,这在京中,并不是好事。
钟元嘉见父亲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担忧。
“嘉儿,为父听闻你近日与十三皇子走得甚是亲近。”钟慎道,“你要知道,那人是陛下宠爱的十三子,是太子人选之一。你若是与他关系紧密,等到他日皇权更替,权力若是落到其余皇子手中,为父与你乃至钟府上下都会深陷其害啊。”
钟元嘉幼时一直在边陲之地生活,没有那么多城府,可世事变迁,他也不得不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低下头,“是,孩儿知道了。”
经过一夜的思虑,钟元嘉决心要与李迢保持距离,回到最初。
李迢来寻他时,坐在他身边,也察觉到他今日分外的冷漠和疏离。
“我可是做错了什么?”
钟元嘉偏过头去不理他。
他又追上来,势必要看着钟元嘉的眼睛,“告诉我。”
钟元嘉一扭身子躲过他,起身离他两步远,怎么也不肯看他一眼。
李迢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心也愈发冰凉。他走上去,从背后握住他垂在身侧紧握的一只拳头,“元嘉,你就算要让我‘死’,也得让我清楚缘由,让我‘死’个明白。”
李迢握着他的手是那样的炙热,好不容易才冰封的心又渐渐被捂得融化开了,他松开攥紧的五指,李迢的手指立刻扣住他的,紧紧的,热得两人手心都湿了也不肯撒手。
钟元嘉无法,只好和他说了昨日发生的事。
李迢听后,心中哭笑不得,“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据他所知,钟慎个性正直、爱惜羽毛,除了皇权斗争之外,恐怕还忌惮自己过去劣迹斑斑的行径会影响到钟元嘉。
“你贵为皇子,而我最多只是将军之子,身份本就悬殊。”钟元嘉的声音越来越弱,“更何况你我皆是男子,这样的关系,本就不该的。”
那一刻,李迢开始痛恨自己的出身,但若是没有这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