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二????七)一月,二审终于开始了。但是,我没能旁听二审的全部九次庭审,因为那年我罹患了突发性耳聋,健康状况不允许我从东京乘飞机去福冈,而且我还在为一家杂志写一本连载的名人传记。我别无选择,只能试图从报纸上收集关于审议内容的消息。但是,即使九州版的报纸上,也没有刊登任何关于二审的文章。我听说,记者席上空空荡荡。
不管多么有名的案子,二审的报道通常都要比一审的报道少得多。而且,我从新闻记者那里听说,北九州连环监禁杀人事件之所以很难得到报道,原因有二。第一个原因是内容太过残酷,以至于表达起来极其困难。例如,一位费尽心血进行报道并在报纸上连载这一案件的记者说,他收到了一位读者的投诉:“不要让我们一大早就读到让人心情变差的新闻!”第二个原因,是死者家属不采取行动。在诸如奥姆真理教事件、池田儿童杀人伤人事件、光市母子杀人事件等在全国广为人知的著名事件中,受害者家属会出现在媒体上,控诉对加害者的憎恶和判决的不正当性,而成为新闻。相反,北九州连环监禁杀人事件的情况有所不同,因为家人之间互相残杀,受害者家属较少,即使是有亲缘关系的人也都保持着沉默,因此无法成为报道的对象。
我也是新闻界的人,非常能理解这种状况,但我希望当地媒体能够意识到,全国各地都有很多人在关心着二审的动向。
例如,在互联网论坛网站“第二频道”上,专门讨论这一案件的帖子纷纷涌现。人们根据从本书和报纸文章中获得的消息,非常积极地写下自己的意见,并展开了严肃的讨论。在个人博客上表达的意见也非常多。阅读这些帖子,则会发现很多人对“绪方纯子是否应该被判处死刑”这一问题有着不同的看法。持对立意见的人数,各占一半。由此可见,它已经成为了二审的实质性争议点,而且充分说明存在全国性的新闻价值。
在二审判决的第二年,我作了迟到的采访――去了福冈,采访二审审判的情况。从持续旁听二审审判的甲木京子和石本宗子那里,详细了解到了纯子方的询问情况,重新了解到了和一审存在明显差异的地方。
甲木和石本是福冈县女性团体“NO!SH”的成员。“NO!SH”是一个为性暴力受害者提供支持的团体,在一审中就开始支持纯子。他们一边和律师团合作,一边寻找负责纯子心理鉴定的精神科医生,并向法院提交请求对纯子减刑的请愿书,以及其他相关活动。
据二人所说,“DV”这个词在一审中甚至没有被纯子的律师团使用,但在二审一开始就被频繁地使用。纯子的律师为了揭示DV的真实情况,让纯子从交往之后松永的暴力行为开始,展开详细的讲述。纯子在幼儿园工作时曾试图自杀,她的律师特别强调了那段时间发生的暴力行为。
甲木女士指出:“结果甚至连性暴力的实际情况也被揭示出来了。在一审中,绪方并没有提到她所遭受的暴力。在二审中,作为首席辩护律师的女律师成功引导了绪方,证明了松永除了对纯子施加身体和心理上的暴力之外,也实施了极其严重的性暴力。”
据说,这名女性首席辩护律师将松永拍摄的纯子被凌辱的照片拿到了法庭上,让纯子一边看着,一边详细说明。换作是男性律师的话,纯子一定会犹豫不决。这些照片是在现场查证中被没收的,但在一审中,辩护律师和检察官都没有提及。
顺便说一下,除了性暴力之外,还有很多最新披露的DV的实情。比如纯子的声音相当沙哑,我之前以为是天生的。但在二审中,纯子首次表明:“松永多次空手道手刀击打我的喉咙,导致我的声带溃烂。”
纯子坚称:“我和松永的关系被叫做‘事实婚姻关系’,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认识。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