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他命令把理惠子叠放在胸前的双手“立刻放开”。这一命令的背后,其实是松永在一瞬间里作出的精密计算。理惠子的情况与静美那时并不相同。静美是在被杀害之后立即就开始了肢解作业的,但理惠子被杀是在半夜里,所以必须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出去买工具。但是,人在死亡几个小时之后,尸体就会僵硬,手臂也就无法放下来了,会导致肢解的时候很费工夫。

于是,松永命令道:“尽可能地快些做完。”

最后,松永直截了当地以借款的形式,拿钱给他们去购买肢解用具。而且,肢解作业一旦开始,他就如同恶魔一般反反复复地催促说:“再不快点,就要通电啦!”实际上,他以工作缓慢为由,给三个人都施加了通电惩罚。

那时,纯子受到了嘴唇的电击。松永说:“反正还会通电,不用收拾了。”就把通电工具放在了盥洗室的地上。至于主也,则是受到了手臂的电击。夹子是用绷带粘在他的两只胳膊上,电线则缠绕在脖子上。他保持着这种姿态,进行肢解作业。松永会不时地过来监视,一旦他张口骂“太慢了”,主也就会停下手上的操作,保持着直立不动的姿势,专注地忍耐着通电。

第六章 第五个人、第六个人、第七个人

在这个浴室里,一家人逐个被杀害、被肢解

在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里,绪方家的成员从七人减少到了四人。理惠子死后,掉到奴隶序列最末一位的,是主也。

有一天,他们楼下的住户来敲门,抱怨道:“不知道是谁在我家门前的过道里撒了好多的尿,恶臭熏人。看脚印,是走向了这个屋子。是你们干的吧!”出面应对的纯子,立即判断是大儿子的错,就在玄关门边打了他一巴掌。母子俩人一起道歉,取得了对方的谅解。但是,松永在听到关于这件事的报告之后,勃然大怒,追究起主也和小彩的责任来。他一边给主也和小彩通电,一边追问道:“你们两个,谁把瓶子里的尿给倒掉了?”当时,主也和小彩都否认是自己。但在两三天后,主也却承认说:“是我干的。”

在法庭上,纯子代为说明了主也当时的心情。

她说:“平时,他们是往饮料瓶里小便的,然后由我负责把尿倒进马桶,放水冲走。但是,主也想小便的时候,两三个饮料瓶都是满的。我想他当时只能自己去倒掉瓶子里的尿。我能明白主也为什么要选择楼下通道作为倒尿的地点。如果倒进马桶放水冲走,冲水的声音会把松永吵醒,肯定会被责骂。如果倒进马桶不冲水,也会被责骂为‘随意倒尿’。如果去外面倒尿的时候,松永醒来,被他察觉出来,那还不知道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所以,我认为主也是想尽可能地缩短冒险外出倒尿的时间,因而作出了那种选择。”

但是,对松永而言,这一行为正是他加大虐待主也力度的绝佳理由。从那以后,主也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会被夹上夹子,甚至连私处也被频繁地通电。

其实,对主也私处的电击在这之前就已经开始了。负责通电的要么是纯子,要么就是当时还在世的理惠子。松永一旦说道:“现在开始给主也的下边通电!”主也、纯子、理惠子就排队走进盥洗室,主也裸着下半身,直立不动,阴茎耷拉着。纯子或者理惠子就拿住阴茎,夹上夹子,然后按照松永所指示的次数给他通电。

主也毫不抱怨地熬过了通电。有时候,他的阴茎因为灼伤而出现浮肿症状,就涂上买来的消毒药,再用绷带缠上。即便这样,只要松永一下命令,还是要给他满是伤的阴茎通电。

主也还受到严苛的饮食限制。刚开始住在M公寓时,主也是一日一餐。一开始的时候,每天只吃八片涂上蛋黄酱的面包。但在两个月后,面包就从八片减到了六片。松永曾说:“理惠子是女的,所以是六片。主也是男的,所以是八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