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抽着雪茄,默应。
时音离开座椅时,他问:“不住这儿了?”
“不住。”
开书房门,芝爱候在外面,时音关门走出来,芝爱跟她身侧说:“都收拾好了。”
“恩。”
等到两人离书房够远,芝爱问:“我们真的还要继续跟慕羌保持关系?”
四下无人,时音边下楼梯边回:“他对我的事太了解,与其踩他不如封他,要封他封得最严实就是让他以为他和我们依旧是一国。”
语气放缓,她继续说:“何况妈对他真的是有感情,她一个人治病没我们陪,我放过他,他对妈好一点,说不定对病情有好处。”
“那他在书房狡辩的那些话姐信吗?”
“你信吗?”
“不信。”
“我信一半。”
两人说到这边已到客厅,严禹森正跟刚回府的慕西尉说话,看见时音走下来,两个男人都暂停谈话。
……
“我好了。”她淡说。
车子一路夜行,开到机场,坐当晚的飞机到最繁华的都市,下飞机,专车已在等候。
司机是名中年男子,严禹森叫他老李,对时音说:“以后他负责你出行。”
“慕小姐。”老李开后座车门。
时音坐进。
然后又是一段冗长的路程,芝爱在她肩上睡着了,天蒙蒙亮时,目的地终于到达。
四周是幽静的一片山林,凌晨雾重,湖面上飘一层朦胧仙气,靠湖,伫立着一幢别致的北欧风别墅。
她下车,老李提行李。
席闻乐给她的这套别墅奢华不俗,四周没有邻居,独独一幢伫立在湖边,依山傍水,色调浓重。应该是平日避世的一处雅居。
这里的人跟这别墅清冷的气质一样,老李沉默寡言,两位女佣高挑清瘦,她们叫她:“小姐。”
面对芝爱,则唤:“芝爱小姐。”
“房子和人都是你的,湖也是你的,你是这里的主人。”严禹森陪着她走过门槛。
客厅的家具摆设多以精挑细选的布艺为主,繁复细腻,舒适典雅,乍一看很静谧。楼梯则崇尚原木韵味,走到二楼,格局与布置更加尽善尽美。
“这里一共有三间主卧室套房,小姐的卧室是这间。”女佣替她开门。
时音这间房正面向湖泊,有开阔的阳台与繁美的大窗帘,但是凌晨时刻湿气厉害,女佣将阳台的玻璃门合上。
她坐到床沿一声不吭地看着地毯,严禹森待着没走,他还有话没说完。
女佣端来一个盘子,盘子上放有两杯清茶,四把钥匙,一部手机和一张铂金卡。
她没有心情喝茶,严禹森指向钥匙:“银色那把是房子的,你不太用得着,阿兰和阿冰会看家。黑色那把是车子的,不是老李用来接送你的那辆,是停在楼下车库的兰博,你会开的话就是你的。第三把是半山居别墅的,你要是无聊可以和芝爱去那里玩,不远,顺着这个山道再往上拐一刻钟就到了。最后一把钥匙是游艇的,你给老李,老李会开,游艇就停在这座山后海的港口。”
然后,他的视线放到铂金卡上。
“这张副卡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主卡是他,额度无限,刷酒店刷俱乐部会有专人服务,他们认得出这张卡。芝爱的生活费会打在另一张卡里给她,她下个月就要去大学了对吗,学费也打在里面了。”
时音疲惫地朝后坐了一点,一个问题都不问。
最后,严禹森拿手机:“这部手机里面有七个号,他,我,老李,栗智,别墅,你妹妹和美国你妈妈的主治医师,他认为你的交际圈这些就够了。”
到这里,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