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芝爱说完这四字,一桌寂静。

早看出戏局来的严禹森不动声色,慕羌远远眯着时音,时音则慢悠地吹着茶,抿一口。

辛莉芬与辛亚蕙察言观色,待到时音放杯,恪一声,惊四座。

“那就找一下吧。”她对上慕羌视线,“爸爸?”

“找。”慕羌以手指利落叩桌一声,沉声吩咐Fancy,“找!”

时音笑。

二楼一时脚步繁忙,一桌人继续心思各异地用餐,辛莉芬向慕羌陪笑:“动静何必这么大,不会真有家贼吧?”

“那说不定,不然怎么专偷女孩子的首饰。”芝爱接。

辛莉芬转看芝爱,芝爱点额作回应,辛亚蕙仰头喝尽杯中酒,心口起伏。

“妈妈走之前给我留了一句话。”时音在这间隙淡淡地开另一个话题,慕羌看过来。

“她说她不像我们,经不起风浪了,这次治病也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希望我们别吵,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跟以前一样。”说到这边,她笑,“妈妈到现在还不知道家里多了哪些人。”

慕羌直直盯着她。

“不过既然是妈妈的愿望,我没有不照办的道理,只是说好跟从前一样,现在人数有点不太对……”

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看这一家子的脸色变化,时音手中慢摇着茶杯。

恰在此刻,Fancy端着放有项链的首饰盒来到二楼回廊,说:“小姐,找到了。”

众人抬头,Fancy将首饰盒展示出来,血红的安妮之泪项链躺在丝缎内。

“哪儿找到的?”

“辛小姐房里。”Fancy毫不犹豫地答,辛亚蕙倏地站起身。

“这不是真的项链,这是仿……”话噎一半,时音叩着下巴看她,她皱眉,尴尬坦白,“仿造的!”

“那就验验。”时音的一言一语始终来得轻巧,辛亚蕙盯紧她。

“验。”慕羌说。

时音又笑。

“不用验了。”辛莉芬在Fancy有动作前先声夺人,她将手中刀叉砰当两声落盘子上,唰一记抽餐巾擦拭嘴角,瞥慕羌一眼,继而哼笑着看时音,“不错,学得有模有样,让我们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四妈教得好。”

然后辛莉芬起身,这位聪明女人了解慕羌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清楚明白时音现在后台坚固,当下就做了爽快的决定,面无表情地往二楼走,辛亚蕙紧跟其后。

慕羌一点挽留都不做,大雨在屋外轰鸣作响,愤怒的高跟鞋声从回廊走过,时音看回餐桌,喝茶点头:“恩,人数对了。”

当晚,辛莉芬与辛亚蕙提行李搬出慕府。

时移世易。

2

“不问我什么?”

慕羌关上书房门后说第一句话,时音抱着臂坐在转椅上,安静听,不开口。

两人就像两年前那样,他抽雪茄,取一瓶陈年波特酒,倒到第二个酒杯时收住瓶口,低声说:“哦,你戒了。”

“想我问什么?”时音问。

“看见她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能激你。”他坐到皮椅上,“一个月是我在心里给你的期限,你完成了。”

她们是指辛氏母女,把话说得如此泰然是慕羌的一种本事,时音慢慢地将臂搁到桌沿,与他隔桌相视。

“所以说现在,一切都在爸爸的掌控中?”

“看看给你妈妈的那份离婚协议,假的,我没签过字。”

她缓缓笑:“那份协议我没看完就丢了,妈妈也没再见第二次。”

慕羌看她的眼神,不加犹豫地说:“你可以不信,没关系。”

“不,爸爸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