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

而这一回,什么证据都没有,只留下了更深的耻辱与恐吓。

作为一名背景普通的律师,法尼早已见过太多不公正的事,从最初的义愤填膺、彻夜难眠,到如今似是习以为常的沉默。

而他能做的只是依循着自己的良心,在现实的制约下为自己的当事人做出最优的那个选择。

即使西亚不愿回忆,法尼还是询问了昨日在公爵府发生的事,甚至要求西亚尽可能详细地告知所有的关键信息。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看着面前神色惶然,几乎无法坚持下去的当事人,法尼冰蓝色的眼中竟仿佛看不到一丝动摇,“但我们必须确定伊洛科的真实意向,因为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即使是在温度适宜的房间内,西亚的呼吸也是微微颤抖的,他面色苍白,深深后陷在身后的软椅中,双手无意识地交错遮挡在身前,是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弱势姿势。

西亚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很沙哑,似乎若是说得稍重些连自己都会被吓到:“就这样吧,我……我不想出庭了,也不想问他们要赔偿金了……”说到后面,西亚有些哽咽了,橙色的软睫不知何时濡湿了,粘成了狼狈的几绺。

法尼沉默了,他此刻的心情也是沉重的,当事人可以崩溃,而作为代理律师的他在这种时候更需要保持正确的判断,为当事人寻求最好的解决方案。

一些坏消息还压在他的案上,而现状已经不允许当事人有太多软弱的时间了,即使想退缩,也必须以安全的方式。

在法尼坚定坦诚的问询下,西亚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昨天的事,他并没有复述伊洛科当时说过的那些恶劣话,只是反复地用“他很生气”来形容。

除了被欺辱的事,也简略地说了最后的那颗宝石:“他……他给了我一颗宝石……说是不止四十万……还让我……让我……”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西亚有些焦虑地咬住了手指。

法尼的神情变得严肃了,一颗昂贵的宝石能做的文章实在太多了,在舆论甚至是判决上,很轻易地便能将受害者打入深渊。

“那颗宝石……”法尼斟酌着开口。

西亚脸色变得有些难堪,磕磕绊绊道:“我……我之后会退回去的。”事实上,那颗宝石还没有取出来,在没有工具的帮助下,光靠自己,西亚根本无法触碰到紧闭的生殖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