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各个单元的形式,把以前藏的一些结解开,比如小斐的手,比如这七年里韩遂干了啥,这剧情里会把韩遂再写满一些,然后接下一段,南北斗对抗帝国联盟巅峰对决之类的,感情不会写剧情来凑……
老夫老妻对手戏糖分过高,continue to 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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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及“结婚”二字,张斐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后面也听不清韩遂和何中将说了什么,恍恍惚惚通话就结束了。
韩遂见张斐有一丝不自然,按下心中的喜悦,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
“抱歉,禁闭三个月,可能我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呆在天枢星了。”韩遂说。
张斐转而笑了起来,好像刚才的回避是一种错觉,“你是想混一个假期吧?这听起来像是专门为你设计的。”他仍然不是很敢看韩遂的眼睛,仿佛一连接上,就要有火花冒出来似的。
韩遂想到,或许张斐还是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只是现在未到时候。
接下来一天,张斐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
在韩遂家专用的训练室练习射击时,他甚至会在射击中出神。也许是因为射击需要百分百地全神贯注,因此也给了思想无边漫游的机会。在射击的时候,张斐明显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仅凭身体的记忆完成动作,也注意不到自己到底射了几环。
韩遂说……结婚?很多人或物的记忆片段,仿佛风铃一样串在一起,叮叮当当。张斐是从没敢去想过这件事,他一直自由而无拘束,受了伤也能自我疗愈,把独立当作自己的铠甲。但是韩遂是不一样的,即使在天刑时张斐想过把婚姻当成换取利益的工具,但韩遂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而且
张斐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恐惧,他正在握着枪的手臂,不知为何轻轻颤抖起来。他把枪口垂下,用另一只手去握住发颤的手臂,口中默念道:“放松、放松……”
但这种念叨反而像是一种强调,强化了心中不安的情绪。也许是现实场景和记忆中的不良回忆重合在一起,张斐不由得经受了这种非理性的恐惧。他想起,在审讯时,顾时予握着他的手说,你的手臂还疼吗?他想起来手臂筋骨寸断时的恐惧,想起更久之前,在黑暗闭塞的矿洞之下,险些被矿石掩埋而被濒死之人紧紧握着手腕的恐惧……
也许有那么一句话,也许又没有,张斐已经记不清那个危险万分的时候,那个已经死掉的人有没有留下一句话。但顾时予说得对,终归是他害死了一个人。这也与他后来所遭受的种种报复息息相关。张斐的嘴唇颤抖着,额上冷汗阵阵冒出,他明知道自己的恐惧是无必要的、非正常的、不可能出现的,但是他却无法遏制这种恐惧。他知道现在自己处于一种非常安全的状态下,离过去的事已经过了很久,但是他还是平白无故地感到害怕。
当他拿起枪的时候他会想到,你真的能够保护别人吗?或者保护自己?又或者,你会害死更多的人吗,让身边的人遭受厄运吗?‘蒋旭’……已经死了,而身边的韩遂,会不会如此?当他全心全意为你付出的时候……张斐在瞄准目标的时候,他会想,他真的能够打中吗?又或者一败涂地、兵败如山倒,他有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如果没有,如果没有……
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大口大口地呼吸,都无法遏制那种窒息感。张斐的眼神有点涣散,后背几乎汗湿。他知道自己的状态极不正常,但是他控制不住。他仿佛和周围的世界隔离开来他知道自己是在家里,是在安全平和的非战时状态,没有人遭遇危险,但是,但是……
不能这样下去了,张斐嘴唇哆嗦着,他身上发出寒气。在仅有的判断力之间,他不由得使出了以往的老法子,饮鸩止渴,但别无他法。他胡乱地摸索着,从枪的配件中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