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筐鲛珠了?上次自寻舟身上偷的那一颗,不是都不知丢到哪去了吗?”

“我说换, 又没说什么时候换。”徐行道,“现在我是鲛人。要别的没有,要鲛珠岂非太简单?”

神通鉴脱口道:“你才没有呢!”

徐行道:“你怎知我有没有?”

话虽如此,她掌心透过布料,轻轻按上了自己的小腹。她常年练剑, 筋骨结实, 全身上下应当只有这地方摸着软一点。她摸了摸,捏了捏,又像拍西瓜似的拍了拍,得出一个结论:神通鉴说得对,她确实没有。

要是有,她早就会痛了。那儿死寂一片, 似乎不值当有什么值得她痛苦的爱恨,至少, 现在还没有。

徐行侧头, 寻舟微抿着唇, 浅澈的瞳孔映着纷飞的蓝花, 他喉结动了动, 沉道:“到这里……”

眼前, 蓝花竟然诡异地抖动起来, “呼”一声, 扭着屁股分成了两朵。这两朵一大一小, 外形别无二致,但是,却往着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继续向前飞去了。看着还莫名有些诡异的可爱。

寻舟垂眼,与她对上视线,缓缓道:“从这里开始便分开了。”

徐行扬眉道:“什么意思?这花追的不是封玉么,难道封玉在这里被分开了?那倒好了。可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的确没那么简单。寻舟指尖一点,那两朵小花掉头飞回来,落到他掌心,他反手,将五指一攥,从指缝间淌出来的不是花汁,是暗红色的鲜血。

“它以血来追踪。”寻舟低声道,“会出现这种状况,说明那人体内有两种不同的血。一种是己身的血,另一种则是外来的血,混在一起,它无法分辨了。”

一个毫无修为的寻常人,体内怎会有两种不同的血液?况且,徐行总觉得这情况有些耳熟,似乎在谁身上也是同样。

不过,徐行点道:“‘它’?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不是你的灵气化物,是活的?”

寻舟点头。徐行质疑道:“不可能。这一看不就是腊梅花?哪有天生长成这样的活物?”

“的确。”寻舟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很浅地勾了下唇角,微笑道:“不过,你应该不想知道它原先长怎么样。”

故弄玄虚。徐行这辈子怕过什么,正色对神通鉴道,“来。用到你的时候到了,查一查这原本是什么东西。”

神通鉴鼻孔喷气道:“吸血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聪明点的血蛭吗,还扭什么扭,装什么装!以为自己很可爱!”

“神通鉴”弱弱道:“就是。就是啊。”

神通鉴:“滚滚滚!!你也滚!我说过的吧!!你要过来必须先跟我请安!!”

两火掐成一团,拳打脚踢。真是令人头疼。

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