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他逃出来了,我联系一个朋友,假意开货车路过,将他送到医院。”

“原来如此。”言柒一直奇怪,现在人大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看到路边躺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最多帮忙报个警,又怎会亲自送到医院。

“谢谢您。”言柒微微颔首。

“不敢当。”夏警官连连摆手,“我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想把这本日记交给你,只是我不知道你的能力。

如果你是个菜鸟,这东西到你手里也是枉然,弄不好还会给你带来灾难。”

言柒意外,也好奇,“那、夏警官是如何判断我有能力的?”

夏警官:“就凭你刚刚发现我,我是侦察兵出身,一般人发现不了我。”

言柒莞尔,“夏警官过奖了。”

夏警官拢了拢衣服,凝重的面色倏的松懈了不少,“哈哈,交了出去,反而一身轻了。”

言柒:“抱歉,这段时间,打扰了您平静的生活。”

“没能找到害你父母的真凶,该惭愧的是我,我当了三十年警察,你父母的案子,是唯一一个悬案。

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一直心里难安,也曾利用自已的人脉悄悄调查过,但……”

说到这,夏警官摇了摇头,透着无尽的遗憾。

“我知道您尽力了。”言柒对夏警官十分感激。

……

宋瑾川的车这次真送去保养了,打车来的,回去自然而然的坐了言柒的车,他开车。

密闭的车里,空气被沉寂包裹的严丝合缝。

宋瑾川握方向盘的手指点了点,故作轻松,“当时,吓坏了吧。”

言柒在看夏警官的那本日记,闻言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他是问当年劫匪闯入时,她是不是吓到了。

她左手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食指上一个浅浅的瘢痕,眼波轻浅,“还好。”

宋瑾川转头看她,黑眸幽暗不明。

一句“还好”,云淡风轻。

但他知道,她没说实话。

或许他们的关系还没到吐露心声的地步。

他单手握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握住她,指腹刚好落到那道痕迹上,成圈状,“当年事发时咬的?”

言柒手指微微缩了一下,却不经意的握住他的手,“嗯。”

当年劫匪闯入她家,十岁的她被父母藏进衣柜。

她从衣柜的缝隙里,看着父母如何被那帮歹徒殴打、折磨。

妈妈把她抱进衣柜前,叮嘱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哭。

她牢牢记着这句话,每每坚持不下去时,她就咬在手指上。

疼痛能让人镇静。

瘢痕就是那时留下的。

或许是再次提到往事,身和心都被当年的恐惧和绝望再次占据,她没有甩开他握住的手。

直到有一段路,因连日下雨塌陷,为了安全宋瑾川才放开她。

一路上,言柒都专注的看日记,等回神时,车已经停在了医院。

“嗯?我忘记说去哪,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

今天放假,正常思维不是以为她要回家吗?

宋瑾川要推车门的手一顿,“我问你了,你说要来医院。”

言柒锁眉,“我说了吗……不是,你问了吗?”

宋瑾川淡然点头,“说了,下山的时候。”

言柒想了想,没想起来,大概刚见完夏警官,心情起伏太大,忘了吧。

她没在意,下车往医院大楼走。

宋瑾川锁上车门,将钥匙递给她,电梯先到心外,宋瑾川下去,言柒没下。

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