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奥斐利尔顿时抬起头。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算了，也就是说，你还是挺擅长画画的吧？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她简单将自己面临的困境讲述了一遍。

奥斐利尔安静地听完，毫不犹豫道：「既然是卡俄斯的请求，自然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你要是有空的话，今天这边工作时间结束后就可以。」

两人在原地待了很久，一直到月上中天，也没有等到其他进来的顾客。只能说此地的确是生意越来越差，仔细回想，「午夜把戏」最人气鼎盛的时候，竟然是卡俄斯第一次踏入这里的那一刻。

终于，在快要接近午夜时，门口的风铃摇晃起来，门被推开了。

卡俄斯一眼就看清了门口站着的是谁，正是穿着一身便服，刘海长过眼睛的朱利安。

可喜可贺，这场打工总算是结束了。她刚想开口说话，眼角便瞥到面前的奥斐利尔。

银发青年显然也刚注意到那个身影，侧过头，神情有些晦暗难辨。

卡俄斯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原来他就是那个……『朱利安』？」

卡俄斯第一反应是，爱妮薇这倒霉孩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再下去连自己家底都要透完了。

紧接着她才想起来一个很致命的问题。朱利安和奥斐利尔见过面，在她夜闯公爵府的那个晚上，两人闹得不算愉快。

她的头顿时更痛了。

偏偏门口那位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店内的气氛不对劲，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卡俄斯小姐，生意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便行走至灯光下，恰好与奥斐利尔对上了视线。

那一瞬间，朱利安下意识地顿住脚步，停在原地。

沉默。

无比尴尬的沉默。

卡俄斯大脑飞速转动，思考到底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氛围。可未等她想出个章程，那边朱利安已经开口了。

「……我记得你。」他说，「那个跟踪狂。」

●

卡俄斯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午夜把戏」中走出来的了。

当看到她打算和奥斐利尔一起离开后，朱利安看她的眼神顿时带了一点复杂和意味不明，颇有种看失足少女的恨铁不成钢感。

这下误会大了。她真的没有夜不归宿、和自己的跟踪狂出去鬼混的爱好。但解释起来实在麻烦，又牵扯颇多，卡俄斯不得不暂时牺牲自己的形象。

「到了。」走在她身边的奥斐利尔突然说。

卡俄斯抬起头，发现面前正是一家不甚起眼的狭小店面，放在大街上完全辨认不出，没有丝毫特色。奥斐利尔轻车熟路地走过去，用钥匙打开门锁，向她行了个绅士礼，示意她先行进入。

她一踏入内部，就感受到了以太的波动。看来奥斐利尔请人在这里施加了警戒用防护法阵，等级似乎还不低。

此时正是夜晚，街道周围的其余店面都已经关闭得差不多，路上基本没有其余行人。

夜风谡谡，低沉如人语。

漆黑而空档的店铺之中，杂乱地⑻/⑼.柒.柒.⑼.柒.柒.柒.⑶【澜17兰05兰59生】散落着几只木椅。奥斐利尔搬开其中之一，露出了下方一块可移动的门板。

「朝地下走，卡俄斯，小心台阶。这里是我购置的画室，平时都有人在打理。」他举起一盏煤油灯，在卡俄斯的面前晃了晃，「不过由于忙碌，我很少到这边来。」

卡俄斯点点头跟着他沿阶梯一直向下，穿过冰冷黑暗的走廊，眼前便骤然开阔起来。

地下确实是一个不小的空间。这里被妥善布置成了画室的模样，各类绘画器具整齐地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