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周围一切都在为他增色。每当卡俄斯感叹上天不公,在给了他恐怖天赋的同时还不忘附赠一副完美如神造的皮囊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路易那比刚和完的稀泥还要烂的性格。这时候她通常会心理平衡一些。

事实上她还好奇一些其他的内容,但大多与学术理论相关,不适合在这种谈话的场景下多说。于是她暂且闭上嘴,摇了摇头。希望这位教授能够读懂她的肢体语言,找个机会就此告别,别再打扰她宝贵的睡眠。

而显然路易不具备这项技能。他又换了个更加随意的姿势:「说真的,卡俄斯。你真的想死吗?」

卡俄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不好意思,什么?」

他们的话题到底是如何进行到这一步的?

「有些神话种天命求死,自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追寻死亡,这不少见。」路易的语气一如往常,「如果这确实是你所希望的,我会给你绝对安宁的终结与死亡。概念层面上的那种。你不必担心自己的肉体与灵魂为人所扰。」

怎么可能?卡俄斯想到,谁没事想要求死呢?更何况她还有这么多要做的事。因此她也这么回答了。

「那就好。」路易微笑道,「否则我会很寂寞的。」

与此同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见路易神色淡定,卡俄斯便了然,说了声「请进」。修士探出头来,告诉她有位访客大半夜来找她,说是有事要和她商量。

路易这么大一个人正正当当地坐在床边,月光将其照得一清二楚,修士却表现得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他一样。想来这又是某些高深的魔法。卡俄斯询问是谁,修士则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那人说要是回答了姓名,你肯定不愿意见他,所以不告诉你。」

这又是哪一出?卡俄斯刚要回答,路易突然站了起来,冷声道:「让他滚。」

那句话就像钟声般在修士的脑子里晃晃荡荡,随即她失去了活力,像是被催眠般,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噢,这又是哪种魔法?卡俄斯惊异地看向路易。这个她是真的想学。她不确定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尤里乌斯来找我?」

「管他是谁。」路易哼了一声,「现在我一律不欢迎。」

接着他又坐在了卡俄斯的床边,然后顺势就这么躺下了。卡俄斯知道阻拦他毫无用处,因此没有说任何话,结果此人得寸进尺,又将手伸进被子,揽住了卡俄斯的腰,将她抱紧了些。

路易打了个哈欠,将头埋在卡俄斯胸口,就差没说「晚安」了。

卡俄斯倒是想反抗,可谁让她现在只是个柔弱不堪的病患呢?路易弹弹手指她或许就暴毙了,被当成布偶摆弄总比暴毙好上不少。于是她再次选择闭上嘴。其实只要没有旁人,一起睡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师生关系好,抵足而眠也是正常的。

紧接着她就后悔了。

路易那颗毛茸茸的银色脑袋在卡俄斯的胸口轻轻地蹭了蹭,突然歪了歪头:「你身上有很重的奶香味,卡俄斯。」

卡俄斯脱口而出:「我刚刚清理」

完蛋。

「哦,我当是什么呢。」路易却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又百般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这很正常,很多异种族成年女体都有的现象。所以你就任凭它这样打湿衣服,然后清理干净?这未免也太浪费了。」

卡俄斯不理解「浪费」一词又该从何谈起。于是她尽可能委婉地表示她的乳汁没有任何用处,除了清理掉之外毫无处理办法。

「嗯?我记得我都讲过的吧?体液都能在哪些场合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