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一旁的拂铃很有眼力见,领着宫侍们不动声色地退下了,将时间留给小别重逢的主子们。

屋内无人了,安静得只听见炭盆间或哔剥的细微声响。纪初桃有些小介怀,伸指点了点祁炎的唇线,眉头轻蹙道:“本宫有孕,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呢?”

祁炎低笑一声,没说话,只拉着纪初桃的手覆在自己坚硬的胸膛处。

那如苍茫漠北般厚实的胸膛下,一颗心脏正如战鼓般急促跳动,震麻指尖,宣泄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心跳不会说谎,纪初桃这才明白,祁炎方才没有反应不是不高兴,而是太高兴。

“原来在我准备惊喜的同时,卿卿也在为我准备惊喜。”世间最美妙的事,莫过于如此。

祁炎顺势坐在她身边,五指插-入她的指缝中扣住,任凭笑意顺着嘴角爬上眉梢,“什么时候的事?”

纪初桃能感觉到祁炎真的很开心,和当初接过她亲手递出的丹桂与剑穗时一样,狂喜内敛深沉,以至于常常忘了做出回应。

纪初桃那点儿郁卒也烟消云散了,抿唇笑道:“已经三个多月了。”

“三个多月……”祁炎重复了一遍,揽着她偏首一吻,回想道,“是哪次怀上的?浴池那会儿,还是书房那晚?”

那两次闹得最是凶狠,窗边榻上,被哄着做了好多离谱的事儿。帝姬的面子和礼仪束缚全被祁炎拆了个一干二净,其中细节光是回想一二,都能让人面红耳赤。

纪初桃红着耳尖瞥了祁炎一眼:“还提呢!太医说了,刚怀上的前几个月胎儿极其脆弱,以后你可不能……”

她顿了顿,像是说什么秘密般,轻而认真道:“……可不能再胡来了。”

祁炎笑着应允,又抚了抚她微红的眼角,问道:“哭过了?”

纪初桃没好意思承认,祁炎也不戳破,只扣紧她的手说:“听闻女子孕期辛苦,难受就说出来,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