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在旁边看着,算他还有几分风度,勉强接受了这个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实。
开了宴席,众人热热闹闹地吃酒。谢兰淑坐在许父旁边的位子,和许父一起招待主桌的客人。
吃了一半,就有小厮跑过来在许父耳边报:“郑庶人殁了。”
许父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郑庶人是前雍王。既然已是庶人,又没有敲钟,许父脸色未变,让小厮下去,照常宴客,别扰了宾客们的兴致。
谢兰淑坐在许父右边,听得一清二楚。他若无其事地端坐,维持脸上腼腆的笑,应着各府老夫人们的问话。
陈岚接到消息愣了一下,还是该干嘛干嘛。虽然不应该这么快,但毒素是不可控的,再加上郑鹤彦酗酒,死得早也是很正常的。
赵宝珠在旁还怼了陈岚的手:“行啊你,娶一个人让我喝两遍。”
陈岚看了她一眼,不跟她计较她结婚的时候到底谁喝了:“你要是再娶,我也陪你喝两遍。”
赵宝珠这下不敢吭声了,几日前意外得知王珙的身孕。才被她爹狠狠警告了,家法还悬在她头上,此时不敢造次。
顾修过了年就当自己十五了,她非要喝酒,陈岚也懒得管她。此时已然醉了,眼神涣散地夹菜吃,吃到嘴里的都是空气。
今年开了恩科,顾修也要下场。陈岚见她醉得死死的,命人把她扶到客房醒酒。这么小是不能喝那么多的,都怪赵宝珠也不劝劝。
陈峦也在席上招待客人,和几位老大人说得不分你我。老大人热泪纵横,恨不得马上认了她作干女儿。
其实她并不很想回来那么早,可是任期就到三月,三月上旬她就该回京述职了。再者她确实有些不便与人说的难处,需当面问一问她的小妹。
是以她才破天荒给皇帝打了请假的奏折。她在外赴任六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皇帝自然准了。
回来了她才知道鳏夫不是别人,是大哥。她为自己言行无状恶意揣测给大哥赔礼告罪。
陈岁早就知道这个妹妹死板,她若不说谁知道?非得让他知道了不高兴,却也不和她计较。
今天是陈岚的喜宴,若是大婚陈峦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了。但她实在情急,若非昨日她还要休整行李,看顾夫人和女儿,早就问了。
万氏对外说是长途跋涉,旅途奔波生的病,其实是生的月子病,出了月子还是断断续续地见血。
陈峦找遍了青州的名医,十个里八个都说月子里见愁,心病难医;还有两个不会看男人病。
许父早就知道大女儿不分冷热,连自己都顾不好,也就没有说她;再则万氏也有错,女儿都生了,不知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看在万氏早前侍奉公爹打理家宅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许父亲自带着补品见了他一面,说了些宽慰的话。
陈岚竟不知姐夫的病也和她有关系,听了陈峦的诉求也有些无法:“唔,此事我也不很清楚,月子不是有麽麽照顾么?”
是啊,陈峦叹了口气,许父特地送了两个老麽麽去青州,怎么连个月子也照顾不好。
陈岚不知内情,还以为万氏只是普通的月子病。她还是想了一会儿谢兰淑月子里她做了什么。
陈岚吃不了生育的苦,也见不得别人因此受难,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你是不是没有给他喝奶啊?”
陈峦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可、可是我并没
有。”
陈岚竟不知这个还可以没有,她还以为每个人都要有。她不是很了解男人的生育机制,就向陈峦推荐别人:“回春堂有个韦医婆,医术高明,你可以请来试试。”
陈峦已经试过很多名医,虽然有陈岚背书,她也不是很信。总归明日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