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陪侧夫说话,有什么话他不能和少爷聊吗?
燕草想得比绿枝还要多一些,这远房亲戚
妻家新丧,一身戴孝,面如冰霜。唯恐陈三小姐起了什么心思,对陈岁很是防备。
谢兰淑也觉察出来了,在场的人只有他尴尬,但也不能对绿枝燕草说实话,待上了茶点就赶他们下去了。
“他们…”谢兰淑想和妻兄解释一下。
陈岁抢在话头之前问他:“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有什么感觉?”他不是很想听废话,对谢兰淑的大肚子倒很好奇。
谢兰淑下意识摸了一下肚子,又笑了一下,抓着陈岁的手贴在他的肚子上:“有时觉着很难受,可是能感受到孩子们在动,就觉得什么都可以忍耐了。”
这次孩子们很给力,给第一次见面的伯伯咚咚打了两拳。
宫里怀孕的人多了,但谁也不会让他这样摸。陈岁惊奇地看着谢兰淑肚子上连续凸起两团又缩回去:“这样你不疼吗?”
谢兰淑又笑起来说:“有一点感觉,但是不疼。”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父性的光辉。
陈岁表示长见识了。
既死了皇帝,陈岚又死了哥哥,在外人面前不得不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陈相和许父倒不需装。
一个缅怀自己逝去的青春,一个悲痛自己的儿子和他离心。都哭得情真意切,泣涕涟涟。
陈岚趁着用午饭的间隙走出去透气,那么多人聚在一起混着檀香气哭灵,那味道简直了,要不是下了雪,陈岚估计还有更难闻的味道。
陈岚的方向感很差,走着走着又绕进了死胡同,正要转身走出去,听见孩童争吵声。
哑巴团又变成哑巴被人欺负了。皇帝大行,宫内不得吵嚷,这些人放了狠话就直接上手,拳拳到肉。
陈岚昏昏沉沉的头脑一激灵,又冲上去呵斥她们:“哪个宫的人?这么不懂规矩!”
众人都作鸟兽散,只剩哑巴团还在那里。这次她不跑了,陈岚摸摸她的头:“我带你去我家吧。”拉着人走了。
陈相很惊讶她为什么带了一个孩童回来,但灵堂不是说话的地方。陈岚把她放在茶房里,让她给大人们烧水喝,自己继续去哭灵了。
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也不是个事儿,又一次哭灵结束,陈岚把她需要的东西都列了个条子。
把赵宝珠要的虚衔也写进去,拢共也没要什么,就是三个人和一个虚衔。陈岚把东西收好,等新帝问她的时候她再拿出来。
这期间陈岚就一直让哑巴团在茶房烧热水,因为茶房的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加上是陈家带过来的人,也就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