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花草,已报了掖庭令定损。微臣失仪,还请圣上处罚。”

掖庭令正侍立在皇帝侧,宫人们确实来报过这么一回事,皇帝的目光投过来,她便点了下头。

花草而已,不值当她在寿宴上发作朝臣,皇帝正要轻轻放下;雍王趁机再发问:“陈员外是独自一人压坏了花草,还是与谁一起的?”

皇帝皱了皱眉,动了她宫里的人就不一样了。众人纷纷打量陈岚的衣着,好似确实曾和谁滚做一处。

陈岚也想知道雍王到底想做什么,面色平静地回答她:“微臣自认清白,雍王认为谁与我一处?不妨直言。”

雍王当着满朝文武、外国使臣的面就问她:“一直听闻陈员外与贞静公主勾缠不清,本王只当空穴来风。今日陈员外前脚刚走,贞静公主跟着就离席,此时仍未归。不知陈员外对此如何解释?”

陈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没等她说,就有人回答了雍王。

“雍王殿下此问何意?本宫竟不知我的行踪容得你探问?”贞静大公主一直看这个野路子雍王不顺眼,言语并不恭敬。

贞静大公主的未婚妻裴玄机低眉顺眼地跟在他后头进来。公主入席,她就立在公主身后,一言不发。

众人纷纷打消了心中猜疑,裴玄机区区从五品翰林侍读,娶公主为裴家夫,而不是入赘公主府,等闲人显然惹不起。

众人不愿平白无故招惹惹裴家,对雍王的微词也只敢埋在心里。

雍王不知为何情报有误,此时面色铁青,咬着牙嘴硬:“本王爱弟心切,一时情急便乱了方寸。还望众人见谅。”

贞静大公主向来跋扈,怎会放过这个打压乡巴佬的机会。正欲乘胜追击,便被皇帝打断了。

“好了,不过一场闹剧。你们姐弟情深,朕心甚慰。”

这下谁还能再说什么?众人都唱喏天家女儿情谊深厚,皇帝福泽绵长。

陈岚无端被雍王咬了两口,势必要还击,上了回家的马车还一直琢磨这件事。

人不多,一家三口坐一个车厢。陈相吃多了酒,空气中都是她散出来的酒气,许父心有不满,

但陈岚还坐在这里,他不好发作。

陈相也不问陈岚到底干什么去了,她给了印鉴,就不再管这件事,也算是给皇帝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