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直空悬的五城兵马司统领之职给了保持中立的颍川林氏。另外让太女君主理、贵君协助操办今年的千秋节。
去年黄河水患,又逢皇帝圣体有恙,就没有办。今年恰逢整寿,皇帝下旨要大办。各国来朝,使节入京,来得早的已经住了一些时日。
陈岚前段时间的忙碌也和这些使臣有点关系。
谢兰淑的肚子已经和别人临盆时差不多大了,陈岚每每对上这肚子,都觉得惊恐。
虽然孕夫出行是很不方便的,但陈岚还是问了他一句:“兰郎要不要去宫宴上?”怕他自己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
谢兰淑说不想去。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丑,不能出现在那些世家贵夫面前。
更何况,肚子大了难免挤压到胃肠,宫宴上不方便如厕,他也不想再在更衣室门口遇到登徒子。
既然谢兰淑不想去,那陈岚就放心了。她有预感,这次宫宴一定不会风平浪静,甚至藏了一架小弩带进去。
各国民俗风情不同,各使节同侍从俱是奇装异服,宫人们排查的重点都在她们身上了。陈岚丝毫不费力就蒙混过关。
太女君初次操持如此规模的宴饮,难免左支右绌。贵君从辰时起就在一旁督佐,一天下来都没正经吃上几口饭。
此时宾客入席,早已掩不住倦意的贵君恐面容有污,已回宫休整。
许父正盼着开席之前趁着人多嘈杂说些话,此时见贵君的席位空置,难免失望。
直到临开席,陈贵君才从大殿的侧门入席。众人下拜见礼之后,贵君端坐在帝席右下,等着皇帝入席。
皇帝一入席,宴饮才算正是开始了。丝竹管弦都换了曲调,唱起‘圣祚千春万叶长,金枝玉叶庆无疆’。
各国使臣依着次序一一献上寿礼,皇帝兴致缺缺。让她们来朝贺只是为了彰显大国威名,显然并不期待她们的贺礼。
直到西域使臣推着一座人高的笼子进来,当众掀开笼罩,是一对衣衫轻薄的双胞兄弟。
皇帝的眼睛才亮起来,饶有趣味地盯着这对嫩生生的、除了肤色迥异以外一模一样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