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在对面的包间。妻主可以把他带回来吗?”

“就在我们包间正对门那一间,对吗?”陈岚知道了,是雍王党羽常叫她去的水月洞天。她很理解谢兰淑的崩溃:“岳父和兰郎长得像吗?”

“像、像,很像。”谢兰淑还是不敢看陈岚的脸色,只顾着流泪。

陈岚确保谢兰淑不会突然从塌上落下来,没有再安慰他,就出了门让春雨好好守着。

碧云楼是回字形的构造,中空的设计,一楼大厅上摆了个大圆台,供人舞乐的。楼上的中间都是空的,方便众人在楼上赏玩。

陈岚从右边的走廊快步绕过去,路上还顺便整了整衣衫。门口守着的人没有拦她,她径直推门进去了。

门口的人照旧把门关上了,陈岚看到了,除了垂着头的那个,没有人像谢兰淑。怪不得谢兰淑那么哭,她无端生出了些恨,却不知道具体恨什么。

众人见她来了,还有些意外:“陈员外拨冗赏光,少见。”

陈岚一点都不想废话:“这是哪里来的?也是雍王调教过的吗?”指着张秋雨问。

在场的人一顿,俱都看了眼那昏沉老伎:“约摸不是罢,这样老。”

张秋雨身下的女人动作还没停,哈哈一笑:“是我寻摸来的,怎样?老得很有韵味罢!哈哈哈还很中用呢。”

陈岚记下了她,问:“我能要他么?”

那女人一顿,将张秋雨扔在地上:“也罢,一个老男人罢了,陈员外有所求我如何不应?”

“如此。”陈岚点点头,也再不和她们客套,脱了外袍罩住衣裙勉强蔽体的张秋雨,扛走了。

寻张秋雨过来的女人闷了一碗酒,把空碗猛地搁在桌上。

旁边的人劝她:“一老伎罢了,如今雍王发话要拢住她,待她失了雍王青眼,还能奈何她不得?”

那女人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没再说话,又揽了个男侍作弄起来。

陈岚把张秋雨扛到陈府的马车上,让马夫看好了。又转身去叫谢兰淑下来回家了。

谁知陈岚选的包间离雍王实在太近了,惹出一些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