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谢兰淑去了院子里,让绿枝守门,按谢兰华的指令打开了暗室的机关,看着满室金光微微失语。
这暗室二尺见方,谢兰淑堪堪磕不到头的高度,仅容出了一人行走的小道绕着暗室四周,其余每一处都叠满了金砖。
连灯台也没有的,谢兰淑就着透进来的天光估摸着瞧罢了。
原来是他现在的人手怎么也搬不完,谢兰华根本没打算计划全部拿走,来多少个人都无所谓的。
【这就是你说的能挖的金子?这些?都是无主之物?】谢兰淑怕他拿走了这些金子,一出门就死于非命。
谢兰华想了一会儿,前世也没人跳出来说她被偷了满满一室的黄金【直到我死,这些都是无主的。】
【好罢。】谢兰淑拿起一块看了看成色,很重,没有特殊标记。
谢兰淑想了想,拿走了两块,一块足有二十两重。不大,谢兰淑把它塞袖子里。
走回去时小心翼翼地关好门,又把机关复原。谢兰淑叫绿枝进来:“这地儿实在太脏,你扫一扫罢,墙上的灰也掸一掸。”
绿枝不明白谢兰淑为什么突然要来这儿,又让他洒扫。但谢兰淑早上已经生了气,他只能老老实实照做,唯恐谢兰淑再发怒。
陈岚下了衙直往家走,接了谢兰淑出来就去碧云楼开了个包厢吃饭。
陈岚还是第一次在碧云楼纯吃饭,虽然陈岚没查过,也没问过别人。但都在这里集会,这雍王大本营大概率是雍王名下的酒楼。
不得不说,光论饭菜的味道,还可以。关键是价格也没有那么贵,和其他酒楼的差不多。
陈岚比较着,又想起春满楼那十两一碟的素菜,正想和谢兰淑说一说,却见他神不守舍的样子:“你怎的了?想什么呢?”
谢兰淑被陈岚问得慌神,他不敢说:“没、没什么。”
他不敢说他见到了张秋雨,小二开门上菜的那一会儿,对面的包厢门恰好也开了,就那么一条够人过的宽缝,他瞧见了他的生父,就那么一眼。
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认错,但就那么一眼,张秋雨正背对着他坐在一个女人身上,头无力地垂下,手上都没有衣物蔽体,发髻也很散乱。
谢兰淑也想说服自己,是张秋雨自愿的。可是怎么可能呢?那是一群女人宴饮作乐,摸着张秋雨的可不止一个人的手。
他要怎么救才能不让妻主知道那是他爹?若妻主知道了怎么办?他的声名怎么办?妻主知道了还会要他们吗?
谢兰华也认出来了,他很想、很想求一求谁去救一救,但他不能求,救了他怎么办呢?现在的生活都不要了吗?
舍得吗?现在妻主对他还很好,愿意放弃吗?他腹中的孩儿怎么办呢?
他很想背弃自己的道德,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张秋雨是和喜欢的女人跑了,逍遥去了。
他从此再没有一个时不时给他添堵的爹了,也不会突然有混人冒出来说是他娘,要把他现在的身份地位都夺走。
谢兰淑忍不住落下泪来,终究还是向生养之恩低了头,突然起身跪下来抱住陈岚的腿,求她:“妻主求求你、求求你,救一救、我父亲。”
最后三个字好像用尽了谢兰淑的力气,说完之后就失力一般歪倒在陈岚膝上流泪,不敢面对陈岚的神色。
第55章
救岳父帐帷里妻夫话爱语
陈岚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起来,抱到榻上:“兰郎你怎么了?岳父怎么了?我会救的、会救的,兰郎别怕,不要哭。”
陈岚把谢兰淑低垂的头抬起来,用帕子擦他脸上的泪,轻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谢兰淑闭了眼睛让泪流下来:“妻主,我父亲昨夜走失了,刚刚